始,麦克塔维什的生命没有任何保证。
当准备工作全部就绪之后,突击队开始进攻。
此时的天色已经开始渐暗,如果再不进攻,当黑夜降临的时候,麦克塔维什逃生的希望就会大增,这也是德军命令改变的原因。
能活捉固然好,是在抓不到那么就地击毙也算是个交代。
山洞内,麦克塔维什还是竭尽所能做了个陷阱,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
这个山洞还是相当深,地形复杂,怪石嶙峋,这给了麦克塔维什机会。
哪怕是德军的突击队员身怀绝技,他们对于麦克塔维什的陷阱也防不胜防,毕竟他们更加精通正面作战,对于这些小技巧并不擅长。
德军突击队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但在一个拐角处,还是遭到暗算,一块大石头就在他们斜上方,用一根小木棍巧妙地顶住,只要遇到外力,这根小木棍随时会崩断,然后石头就会滚落。
突击队员们没有防备这样的陷阱,于是石头被某个不小心的突击队员碰落,只听一声巨响,大石头对着突击队员们滚落下来。
突击队员们躲闪不及,两名突击队员脑浆四溅死于非命,一名突击队员被砸断了腿。
其余三名突击队员正在惊愕间,麦克塔维什从他们身前不到十米处闪身而出,半跪在地上用手枪开始逐个点射。
啪、啪、啪……
手枪的声音清脆悦耳,在狭窄的山洞中来回回荡,听上去却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两名突击队员猝不及防中弹倒地。
德军的突击队员也是百战之兵,最后一名突击队员马上举枪反击。
嗒嗒嗒嗒……
火舌狂喷而出,橘红色的弹头组成的火链向着麦克塔维什狂卷而去。
德军突击队员装备的是柏克曼mp18冲锋枪,这种枪在野外威力不大,但在狭窄的室内,简直就是催命的招魂幡。
“呃……”麦克塔维什被子弹重重的推到后面的石壁上,出痛苦的闷哼声。
哪怕是中弹,麦克塔维什也没有停止射击。
啪、啪……嗒
枪声依旧清脆,好在打光最后一子弹之前,最后一名德军突击队员也被击倒。
或许是听到撞针击空的声音,那名断腿的德军士兵回头喊了一嗓子,然后不顾一条腿已经无法用力,奋然弹起将想要捡枪的麦克塔维什扑倒在地。
于是两个人在地上翻滚厮打,拳拳到肉,无所不用,力求至对方于死地。
德军突击队员断了一条腿,他无法充分力实力大打折扣。
麦克塔维什已经被人追了十几公里,体力已经衰竭,此时是最后的余勇。
双方竟然是不分胜负。
狭窄的山洞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力时的怒吼声,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互相纠缠,良久方息。
山洞外,二十多名德军士兵呈半圆形包围着洞口,仿佛没有听到洞内刚才的厮打声,就这么安静地围在洞口。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洞口,刚到洞口,那人就直接扑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动静。
那人身上的衣服是德军制服。
这个人是麦克塔维什,他之所以拖延这么半天,一方面是那名德军突击队员确实难缠,另一方面就是要换衣服,好瞒天过海。
一名佩戴少尉军衔的军官表情复杂,对着身边的人做了个手势,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两个人驾着那个倒伏在洞口的伤员往外走,又有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往洞内搜索前进。
三步、两步、一步……
眼看就要擦身而过,麦克塔维什心中暗喜,过了这一关,又可以逃出生天,现在已经是夜晚,麦克塔维什有足够的把握消失在山野间。
就在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那名少尉重重的拍了拍麦克塔维什的肩膀。
有那么一瞬间,麦克塔维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
“老麦,辛苦了!”那名少尉凑到麦克塔维什的耳边轻声说。
汉语,这居然是汉语。
在科西嘉岛上参加过汉语培训的麦克塔维什当然能听得懂这句话,特别是那句“老麦”,真是前所未有的亲切。
七月二十号,鲁登道夫被人从远距离狙杀,杀手使用一支德国毛瑟工厂生产的98B式步枪。
恐怕鲁登道夫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死在一支由德国人生产的步枪下。
当然了,更令鲁登道夫想不到的是,就是一名德国人策划了对他的谋杀,而且还是一名皇室成员。
听到这个消息后,秦致远独自坐在指挥部,整整一天没有出门。
鲁登道夫原本应该死于1937年,但现在却死在1918年,这表明,在这个时空中,有些秦致远非常熟悉的事未必会生,有些秦致远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也未必会出现。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听到鲁登道夫遇刺的消息后,巴黎和伦敦陷入狂欢,几乎所有人都涌上街头,为这个消息振奋。
据统计,当天巴黎的酒水销售比平常足足翻了两番。
当消息传到柏林的时候,据说威廉二世先是漠然呆立了一个小时,然后召集内阁大臣,宣布了鲁登道夫的死讯,随后命令将鲁登道夫的灵柩运回柏林,以国葬的礼节下葬。
又有小道消息,当天晚上威廉二世在宫内非常高兴,他难得的喝了点酒,然后带着愉快的心情入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