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地方,地上放着一条红色丝带,在白雪的映衬下,非常显眼。
“格杀勿论?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格杀的!”尼维勒怒发冲冠,大步流星向营门口走去。
“咚咚咚咚……”
沉闷的重机枪突然响起,子弹打在尼维勒正前方脚下,地上的积雪被打的四处飞溅,有几滴泥垢甚至飞到了尼维勒衣领上。
“居……居然真的敢开枪!”几乎就在一瞬间,尼维勒衬衣的后背已经湿透。
一阵寒风刮过,细细的飞雪顺着衣领钻进去,寒彻入骨,尼维勒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真是太过分了,尼尔,回去集合部队。”曼京有点兴奋,命令他的副军长整军备战。
或许曼京正在等待这样的机会。
“够了!”尼维勒怒吼。
秦致远已经决心撕破脸,这种时候整军备战,马上就会演变成一场内讧。哪怕是尼维勒有劳合·乔治撑腰,尼维勒也承受不了内讧的后果。
“曼京,把你的工作转交给尼尔,这段时间,你到总司令部去负责管理档案。”尼维勒当机立断。
“你说什么?”曼京再次又惊又怒。
“我说,你现在被解职了!把你的工作转交给尼尔,你现在去巴黎,负责档案工作。”尼维勒一字一顿,声音无比清晰。
“就为了那个猪猡?”曼京口不择言。
“住口!到现在你还看不清楚事实,你太令我失望了!”尼维勒彻底丧失了对曼京的信心,转身回到车上。
车队飞速掉头离开,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曼京。
秦致远当天没能成行,因为没过不久,秦致远就接到法国总统雷蒙·普恩加莱的电话。
“小家伙,听说你那里出了点问题是吗?”雷蒙语气亲切。
“是的,总统先生,我在这里受到了排挤。说实话,我感受不到法国的友好,这令我感觉心灰意冷。”秦致远实话实说。
“人生总是充满了波折,我们不能退缩,应该像个勇士一样迎难而上。”雷蒙开导。
“总统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明白应该怎么做。但是总统先生,现在的问题是,我和尼维勒先生之间互相不信任,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全心全意为法国服务。从九月份抵达法国之后,我和我的部队一直奋战在第一线,我们和北方军团配合默契,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现在,那种默契的感觉并不存在。”秦致远直言不讳。
“我明白,或许你和你的孩子们应该休息一段时间。来巴黎吧,感受一下法国的圣诞节,据我所知,你以前从来没有吃过树干蛋糕对吧。”雷蒙热情邀请。
树干蛋糕,这是法国圣诞节的传统美食,在还未发明电力以前,法国人以一堆篝火作为圣诞礼物。法国人天性浪漫,连美食的起缘也浪漫过人:从前有一个买不起圣诞礼物的年青人,在森林捡了一段木头送给情人,不但赢得芳心,而且从此平步青云。因此,树干蛋糕也成为祝愿来年好运的象征。
“是的,总统先生。”秦致远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如果真的鱼死网破,那么秦致远什么都得不到,法国也将会成为西方的笑柄,这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那么好吧,我在巴黎等着你,祝你好运。”雷蒙语气轻松。
总统出马,一个顶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