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的态度多少有些出乎赵煜、荀的意料,毕竟高览擒拿何仪时所遇到的前因后果都已经禀报。不过对于这种死前不惜求饶的事情,还是可以理解的,荀见状望向赵煜,见其面无表情,于是厉声追问说道:“哼,既然你知罪,为何高览将军捉拿你归案时,你却在聚众豪赌。而且不服缉拿,企图造反反抗,你眼中可有军令二字?”
面对荀的责问,何仪脸色顿时一紧,眼珠子一转连忙赔笑着说道:“大人,这想必是个误会,何仪身为军中之人岂敢造反反抗的。知道高览将军前来,何仪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有些激动。想要与高将军解释,可能在言语中有些不敬,所以得罪了高将军,但小人绝无反叛之意。”
站立一旁的高览当即站出来怒斥道:“好你个何仪,亏我还把你当成个军人,当个男人,却不想你是个小人,如此贪生怕死…”
“高将军息怒,不管是谁,不管他怎么做,只要是在我的手中犯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未等高览骂完,一声看似平淡的声响冷不丁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铿锵有力,穿过市集四周凌空间,传至每个人的耳中。
高览微微一怔便退回原位,跪在地上的何仪听闻此话后,面色大惊,赵煜的手段和手法,他不是没有见过或听闻过。
求生的更加刺激着他的脑海,“主公,何仪知错了,你就开恩放我一天生路吧。我不就是贪污了一些钱财嘛,反正你已经下令派人抄家了,那些钱你拿去还给他们就是了,就绕过我一条狗命吧。”
何仪的求饶并未让赵煜有任何的动容,许久之后,当何仪的声音慢慢渐弱时,赵煜才摇头起身,慢慢渡步到他的面前。以一种高姿态俯视着对方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今次为何要将你缉拿归案吗?你知道我今次为何又要在这集市上对于公开审理吗?”
何仪道:“小的…小的愚钝,不明白。”
“将你缉拿归案就是要拔掉我眼皮子地下的毒瘤,不管你有多么坚硬,不管你身上有多少刺,我都要拔光拔净。把你带到这里来审批,就是要还我冀州将士、子民一个公道,你所犯下的罪行以为单单磕头认错就完结的吗?你以为把贪污的那些钱换回去就可以弥补你的过错了吗?”
赵煜说到这里牙齿间隐约透露出一股恨意,一股浓厚的恨意道:“因为你的这个举动,导致多少将士们冤死。因为你的克扣贪污,导致多少烈士家属家徒四壁,因为你的嗜血,导致多少受伤的将士无钱医治留下后遗症甚至残疾。因为你的贪婪,导致多少将士百姓们心生冷意,你以为你所贪污的那些钱能够买回你的罪行?你与其向我求饶,不如向这些受害者求饶。”
赵煜的这番话对何仪来说无疑是河面上的一根救命草,何仪信以为真噗通一声转向身后周围的百姓们磕头求饶起来,可是并未赢得台下百姓们的可怜之心。
过了少许,或许是看不惯何仪的蹩脚演戏,赵煜从一旁拿过一个木棍,照着何仪身上就是一棍子,顿时揍得何仪惨叫不连连,台下的百姓们更是轰然叫好。
“主公,你…你为何打我。”
“打你?你克扣军饷抚恤,公然率领军士聚众赌博,顶撞上级,煽动反叛,现在在这里装腔作势,我已经受够了,来人了,给我拖下去砍了。”赵煜话音一落,两旁军士就已经上前准备将何仪拖下去。
被赵煜冠上死罪,何仪顿时惊呼道:“主公,你不能杀我的,你万万不能杀我。”
赵煜忍不住迟疑道:“我为何不能杀你?”
何仪说道:“主公,小的何仪,乃是前大将军何进之子,亦属名门之后,主公您要是杀了我,就是断了名门之后,必遭天谴。”何仪的话一出口,顿时震惊四座,任谁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混蛋家伙竟然是名门大将军何进之后,正当众人犯难之际…
“何进?若不是那个傻瓜笨蛋愚昧无知,引领董卓进京,哪里会有乱京一幕,在我看来何进根本不是什么大将军,而是导致朝廷祸乱的罪魁祸,是大蛀虫。”
“当年的十常侍都敢杀了何进,你一个区区的罪恶小贼,我有什么不敢杀你,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到想起一件事。你所犯下的罪过只是斩了你也太轻了,将你处斩之后,除了查抄你的家外,凡是跟你有关的家人一并收押为奴,立即执行。”赵煜说完再也不理会何仪的哀求,便名人将其待下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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