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母设了鸿门宴,只为怕陈延瑞丢了他们白家的人,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掩饰白家大小姐失踪三年的一段秘而不宣的传闻。她老人家处心积虑,旁敲侧引,费了老半天的功夫,终于促使陈延瑞傻里傻气的主动点头同意不参加婚宴。
谁知白惜恩小姑娘一个激灵,大喊了一句,“不行,绝对不行,延瑞哥哥不仅要参加孙女的婚宴,而且必须代表我义父义母坐在首席,这是该有的规矩。老祖宗如此深明大义,该不会为了一些子不明事理,不懂规矩的浅薄小人的粗鄙见识,就忘了白家是知书达理,知恩图报的世家。“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言之凿凿,连珍珠这样活泛的丫头也想不出驳辩的话来,只能静静的看着老太太是个什么意见。
却见白母神色,已是气的无可无不可的,好在她自有一番修养,饶是被孙女当面顶撞,强压抑着也还能够做到面上形容不变,虽则内里已是翻江倒海,狂风巨浪。
延瑞却傻了眼,人家祖孙俩为了自己吵架,他一个初进城的老实巴交的庄户汉子怎受得起,忙就要起身谢罪。惜恩却容不得他这样,伸手佯装不见,一把将人拉坐了下来,“哥哥远道而来,祖母如此款待,你自该好生受用,不然她老人家还以为你有甚不满的地方,没的辜负了一番深情厚意。”
好吧,这话一出口,延瑞就更没什么好说的,强咽了一肚子的话,只能埋头坐下,没滋没味的干嚼着一桌子珍馐佳肴。
白母缓了好一刻方平静下来,心里已是将惜恩打了不止二十大板。
“前几****账上拨出去的嫁妆银子你可收到了,你都买了些什么,好生的看管着,别让那起子没眼力见的下人办差了事。再弄出些有损门面的,岂不是误事呢。”
珍珠忙接过话来,“老太太给大小姐的三万两银子都已经交给前面了,听说皆置备了首饰头面。且都是古韵斋出的新货。过了八月十五便是金色之秋,办事的海多,好在有大姨娘出面打点,他们才仅着我们先选,不然大小姐与表小姐一同采购。只怕一时半会还真得不到这样好的东西呢。”
白母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对惜恩方才的顶撞既是一点反应没有。慈眉善目,笑意盈盈,好一个老寿佛。
惜恩不觉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唉,心里直后悔刚才自己一时莽撞。祖母又是掏体己银子给自己置办嫁妆,又是设宴款待延瑞哥哥,于情于理,已是对自己不薄。换位思考。她这样的老人家就是有些子顽固思想,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
延瑞到底忍不住,站起身来歉意道,”老人家处处为妹妹着想,这是她的福分,实在小辈有所唐突。我此行只为见妹妹一面,并不谋求甚席位,是以老太太不用考虑延瑞,只按着府里的规矩办事便是。”
“不行,绝对不行。”惜恩义无反顾的反对道。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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