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浑驴子很是得意的冲徐驼子抬下颌鬼笑。气得徐驼子指了指他,又直指门外,拧了嘴巴不说话。
“你们俩有事?”
“啊,没事。”浑驴子心里有鬼,说起话来也不如方才利索。
“外面有人等他,人家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哦!”徐驼子有意想揭他短。话中有话的揶揄道。
哪知这次浑驴子既然没有以牙还牙的呛回去,反而委顿着,窝了脑袋,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惜恩心思却不在他们身上,是以二人的神情动作都视作不见,良久方又道,“还有一件事,也要赶紧预备了,出去刚才我说的支出,其余铺子里还有多少银子。”
徐驼子忙躬身回道,“回主子,若是除去眼前的用项,铺子里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活泛银子,尽够周转的了。”
惜恩拿案上的算盘有意无意的拨弄了几下,拿起青莺新沏的茶水抿上一口,“再将伙计的工钱与铺子和这院子的租金都多付上三个月的,剩余银子我要用。”
又是一记闷雷在头顶炸响,徐驼子有点撑不住的晃了晃还算结实的身子,“主子,您又看上了哪个铺子?”
惜恩被他守财奴的样子逗的莞尔一乐,“怎么,徐掌柜也有被吓到的时候,这就招架不住,那以后我们做到大泽朝有一无二的大商家,您老人家岂不是整日里只有抱着你的银票躲屋里的份?“
浑驴子得便顺势冲着徐驼子鄙夷的看了眼,“乡巴佬,没见识。”
气的徐驼子抬手就要打,到底因为主子在面前手抬了一半又落了回去。
惜恩只做不见,缓缓道,“你放心,我这是挪用,过了下月十八,自会原数奉还,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的。”
“陈家铺子的银子自然都是主子您的,你这样说,是要折煞我徐驼子了,就是传到丰泽县,我爹都饶不了我。”徐驼子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身去,五体投地,不敢再说一语。
惜恩欣慰的看着眼前两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他们一个动一个静,一个保守一个活泛,正是最佳的搭档。
“铺子是我们大家的,若是有朝一日我收手回山,必将陈家绸缎庄名下所有的财产分割清楚,所有于陈家生意有功之人都会分得一份。”
徐驼子与浑驴子对视一眼,双双跪下身来,“奴才不敢有此妄想,但求能跟着主子,终身为主子效劳便是奴才此生的荣幸。”
“你们死心塌地跟着我,我自是不能亏待于你们。都起来吧,现在我们关起门来说私房话,各人做到心中有数便是。”
徐驼子和浑驴子这才站起身来,听惜恩继续说话。
“下月十八便是我与李少爷的婚期,李家在京城之中无亲无故,就是现送银子来,千里迢迢哪里即刻就得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