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无话,惜恩去了一趟铺子里,一来想取些银子周转,二来看看浑驴子事情办的怎么样。
原她将六王爷给的字条与了浑驴子,嘱咐他前去拜见内务府管事秦大人。
“回大小姐,咱这次可是发了大财喽!”浑驴子活了三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两日真是做梦都在笑。徐驼子被他聒噪的不耐烦,索性连房也不回,直接在前面铺子里睡了。
“宫里半年的布匹绸缎都归咱供货。价格按最高等支付,奴才粗略算计了一下,半年内起码有一百万两的进项。除去各方面的打点进贡,再将本钱银子算在外。起码有一半的盈余。这可抵得上咱在丰泽县内二十年顺顺利利的收入啊!”浑驴子说的两眼放光,好像一堆堆的银子就摆在他的面前一般,差点连哈喇子也流了出来。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大小姐的志向可不止这么点银子。”徐驼子心里明白,眼下他们接的这宗买卖是抢了白家的饭碗,看着简单。若是被白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白家久居京城,是世代传下来的皇商,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他们这两个外来户能搞定的,若说是对手,那也太抬高了自己。
“你们好生应付,有事及时通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马上去做。”惜恩低头沉吟了一刻,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有事情大小姐尽管说,我与徐驼子誓死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惜恩被他一脸庄重样逗乐了起来,“太平盛世,谁还打打杀杀的,正是有一件好事说与你们。那么多银子到手,我们庙小装不下,少不得还要找个地方存了,与其让别人拿去钱生钱,倒不如咱自个儿开个票号。”
“这,可是奴才们管管绸缎庄是个行家,票号着实不懂啊?”徐驼子踌躇起来,就连浑驴子也抓耳挠腮的不敢接手。
“不会就学,何况谁要你们即刻就办去,先瞅着寻个好地方,再慢慢寻觅老实可用的人才,盘子做大了,只有你们两个人怎么能转的开,少不得要添兵加将的。”
二人恍然大悟,连道是个好主意。这样陈家绸缎铺子在京城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铺展开来,惜恩心中越发的踏实。
“来了半日怎不见李少爷和小顺子,他们出去了?”青莺其实已经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没寻到人,此时进来妆模作样的问道。
“李家少爷已是有些日子不见,前儿个他的书童过来收拾了东西,连话也未好好说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想必是考的不好,寻地儿难过伤心呢。”浑驴子这几日忙活的晕头转向,随口猜测着。
“我倒是听说这届的状元叫做李什么林的,还以为是他,原来既不是。”徐驼子感慨了一句。
“李墨林落榜了?”惜恩很有些惋惜的反问了一句。不知为何,此时格外的想见到他,哪怕是说几句安慰的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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