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谁知那人果真将荷包打开来。“公子看上一眼也无妨。”
“啊!”惜恩心中一阵乱跳,颤颤巍巍的打开荷包,一目数十行的草草看完,匆忙又放了回去。“多谢先生赐教,只是在下无福消受。”
方这时几个官兵模样的人进店用早,偏就选了三人旁边的桌子坐下。
惜恩略一走神,再看时,那人早没了踪影。心中直恨道,“又让他溜走了!”
“少爷。开始入场了。”青莺指着窗外提醒着小姐,口中犹自讷讷叹息道,“不知李少爷这次中得不,可惜了刚才那位举人老爷的,考场也未进得,白白的熬了这许多年,再走了这许多的路。”
青莺正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却没注意到自家小姐的注意力早不在窗外。
“将包袱拿着,我们也该入场了。”惜恩端正了身姿,清亮的嗓门特意压低了些。但是对于坐在身旁的青莺来说,这仍然不亚于一记闷雷,直打的她外焦里嫩,比二道街门外的生煎包还要够火候。
“什么,入入场,入的什么场?”青莺嘴巴里没吃东西,她却硬是做了个生吞的动作,实实在在的吞了只蚊子还要摆吃了只大象的谱。
“时辰已到,还啰嗦什么,赶紧取了包袱随少爷入场。”惜恩一边说,一边往另一边桌子上使眼色。
青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阵,直待桌子下面被小姐连着踹了两脚才回过神来。随即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做贼般的将前面病举人留下的包袱挂在了自己身上。
“都这个点了才出门,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身后刚进来的几个客人指指点点的评论着,有个老者恨不得站起身来吼上一嗓子“跑”才觉得过意。
“小姐,你当真要莫名顶替?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咱又不缺银子,吃的好,睡的香,何苦招揽事情。”青莺原还眼馋人家当官神气,此时事到临头,直吓得脚下发软,额上青筋突突的乱跳,总觉得所有的人都好像要揭发自己一般。
惜恩又何尝不怕,只是刚才那文章果然算得上极品,自己看了一刻已是牢记在心。若是放弃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是太过可惜。眼下天时地利人和,豁出去进了考场,侥幸中个榜眼甚的,自己不露面不领功就是。
“籍贯、姓名、举荐之人?”
“山东籍,姓陈名旭字晓亮,授业恩师郭泰林。”惜恩一五一十的报上来。这些在刚才的行李中都写的端端正正,以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只消扫上一眼,断没有错一字漏一字的可能。
走在前面的李墨林好似被人从后面拿锥子刺了一下,冷不防的全身肌肉应激性收缩起来。猛然回头看过去,果见打扮成男装的某人大模大样的在那接受检查,神色煞是镇定,像极了她平日里每临大事时的神态。
“赶紧走,还愣的什么,莫不是不想考了!”监考的衙役们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敢太过严厉,保不住这里面就有日后的王侯将相,谁自己造这个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