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别生气,奴婢也是好心给你送参汤。不小心在门外听见了,以后再不敢了。”
柳四嘴角飘起一丝得意,“起来吧,这参汤倒是好的。是你亲手熬的?”
月娘这才敢从地上站起身来,只是昨晚半夜被从床上扔下来摔的厉害了些,今日这么一踢不觉就有点吃不消。只能紧紧咬着牙关,强撑着坐到椅子上。
“茗儿是我亲外甥,我帮他自是理所当然,不消你说。”柳四放下汤碗。左手上的扳指不时的敲打着碗边。
“爷是个心思周密的,眼下那白家大小姐就捏在你手心里,除去她好比捏死一只蚂蚁,您再不必为此事操心了的。”
柳四听着月娘的温言软语,不由得生出些许柔情来,这就是他喜欢的类型,能忍,又十分的体贴。虽然有时候说话透着太过精明,但是到底说的都不算错,这于他见过的女子中便是佳品。
“眼下弄死她也不过是看爷的心情,只是这丫头还得替我做一件事,不然岂不是辜负了我找寻她三年的辛苦。”
“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做的什么事?”月娘抽回柳四我在手中的玉臂,也摩挲着他左手上的玉扳指,墨绿色的在灯光下十分温润可人。
柳四好似无意的拿过手去,得意的笑道,“死人做事才最周到,才不会做错事,你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么个道理都想不明白?”
“爷心思洞明,岂是月娘这样的鄙薄之人可以参透的。”
夜色渐渐降临,柳府不似其他大户人家挂满了灯笼,偌大的庭院,前前后后的几层房子,黑洞洞的有些压抑。
然而白府却不同,白老太太喜欢热闹,天一黑,总是一群的婆子、丫鬟围在前院的主屋里。众人热热闹闹的说笑话、抹骨牌,吃点心、品茶,只管随意,老太太乐意看见众人这样。
二姨太柳儿撇了撇嘴,很有些委屈的站在窗外望里面的热闹景儿。
跟着的小丫鬟梅香劝道,“老夫人过两日也就忘了,二姨太不必伤心,横竖有茗哥儿在里面给您说好话儿,咱也吃不了亏。”
“我只恨谢氏那个不下蛋的鸡,怎一样的话被她说来就得了意,单我就每每被罚,真是个老天不开眼的。”柳儿有些委屈的恨道。
梅香暗暗的抿嘴一笑,自己的这主子说话不走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阖府上下哪个不知道。只她自己还不自知,难为她有柳爷那个“好”兄长照着,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死呢。随即又道,“主子心思单纯,哪里像那几个整日里勾心斗角的,有个什么意思。咱只管守好哥儿,这以后就是好日子了。”
柳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的儿子,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茗儿今秋便要进学,而且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鹿鸣学院,提起这鹿鸣学院,那可不只是有钱就能进的。学院的院长是个出了名的老夫子,每个进院的学生都经过严格考核,诗词歌赋皆要过了他的标准,否则即便是皇亲贵胄也断不肯纳入门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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