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这次我们足足赚了五千两的银子,算上陈家的三间铺子,就又得多个两千两的利,真是可喜可贺啊!”
莫芳信翘着二郎腿听福伯禀报账目,早已是乐的无可无不可的。自己刚一接手家业便得这样的彩头,谁还敢说自己是气死爹,篡夺家业的不孝子。这百家的产业只有在自己身上才能发扬光大,世代相传。
“白惜恩这次输的精光,铺子修缮的再好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还是滚回葫芦屯才是正经。”
“大少爷说的极是,到底被那个姓徐的说着了,女流之辈成不了大气候。”福伯一旁奉承道。
“说起来还得感谢他,若没有他的提醒,我还狠不下心来送了家传的古墨,这事未必就能这么顺当。走,看看去,给白惜恩一个台阶下,好让俏生生一姑娘不至于摔花了脸。”
莫芳信乘着一顶两人抬的竹丝小轿,管家福伯跟着一同去了陈家相隔不远的三间铺子。
“前面什么动静,这么热闹?”莫芳信隔着轿帘问道。
福伯心下奇怪,忙上前回道,“老奴看着好像是陈家铺子门前在敲锣打鼓放烟花。”
莫芳信三角眼一瞪,“老眼昏花,她现在哪里还有这份闲心,还不赶紧过去看看。”
轿子抬至近前,可不正是陈家铺子门前闹的热闹又是什么?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伙计们喊破了嗓子嚷道,“都别急,等着,下面来提大货的走后门,扯小尺头的在前门排队,先到先得,过期可就要等一个月喽!”
“您也快着点,一个月时间谁等的起!”
“就是,姑娘可等着这料子做新衣裳呢。”
“我家算好了喜日子,买不到这上好的丝绸,难道让闺女穿粗布衣裳嫁人不成?”
“唉,莫家铺子上没了货,眼下也只能在陈家这里等啰!”
人声鼎沸,六月的天气,热的树荫下的狗都伸长了舌头喘粗气。排队的人们更是抱怨不堪,但是抱怨归抱怨,谁也没走,都老老实实的排着队。
莫芳信在人群外看傻了眼,“不是说白惜恩把铺子里的银子都用来赎了春风楼的头牌姑娘,这又作何解释?”
福伯是个短粗的胖子,此时汗水淋淋沥沥的顺着白胖脸流个不停,把张大脸洗的油光水滑。
“按奴才推算,多半是从葫芦屯里运来的货,但是不该有这个量才对。”
“你去买些过来我看看。”莫芳信心下一冷,好似猜出了什么。
福伯望了望长龙似的队伍,若是老老实实的排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恰巧看到一个老婆子拿了新买的丝绸过来,好说歹说,花了原价钱的三倍才得了一块。
莫芳信仔细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这花色纹路实在是再熟悉不过,竟是自己家的货。当初自己卖给王清洋的时候是一两银子一匹,如今陈家卖到三两银子,如此尚且供不应求。就连那平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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