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恩将老田打发回葫芦屯报信,自己倒轻轻松松随意逛了一遭。挑了个时间去看望了一番老牛叔,再将米面油的银子添补上。这是她的一大要事,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茬。
等到马骏过来说陈家二爷进了城,正在丰泽县城里最大的青馆金陵书院听曲儿,她这才寻了辆马车赶回葫芦屯。
“娘,孩儿回来了。”惜恩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明媚可人,娇滴滴的站在陈夫人面前,俏皮的望着老人家抿嘴儿乐。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疼死我了!”喜从天降,陈夫人又哭又笑,抱着惜恩又是一番嚎啕。
这时陈掌柜与延瑞也听信儿从外面进来,陈掌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劲的拿着衣袖揉眼,深恐自己是看错了。延瑞扎拉着双手站在旁边一个劲的傻乐,几日的光景,他原本四方的脸颊已瘦出尖尖的一个下巴。
“你二叔果然好手段,这事多亏了他啊!咱银子花的不冤枉,只要人出来就行。”陈掌柜感慨道。
陈夫人止住悲声,双手握着惜恩不松,“闺女在身边就比什么都强啊!”
惜恩回握着娘,鼻子里一阵冷气,恨道,“可是就有人不想让咱过好日子,整日里算计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掌柜一愣,“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事出有因?”
惜恩站起身来,冲外面冷声唤道,“进来吧!”
刘师傅像只流浪的野狗,一身的泥土,头发胡须上还粘着草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耷拉着脑袋走进门来。
“老爷,太太,我不是有意的,我出去后再没人敢用我,穷疯了啊!就为了吃个白面馍馍我干这缺德事,良心被狗吃了,求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千万别送我去官府,求求你们!”刘师傅磕头如捣蒜,膝行着爬到陈掌柜脚边,死命拉着不放。
延瑞上前一脚把他踢了过去,“干坏事害人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般诚心,快说,你是怎样投毒,受了谁的指使,若是有所隐瞒,就等着官府用板子伺候吧。”
刘师傅见没了退路,只好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倒了个干净。
“那日我饿的发慌,想着您老如今发了家,或许念及往日情义能赏我个馍馍。但是我昔日做的那事,心里难为情,便绕了几圈没敢进来。谁知就遇见个小丫鬟在门口望了半天,招手让我过去,她给了我包东西,只说放在那些个豌豆里即可。又许诺赏我银子。我见有饭吃,也没多想,鬼迷心窍的办了。”
“到底是哪个丫鬟,你能指出来吗?”惜恩跟着问道。
“我见过她,就是陈二爷家的大小姐和她的丫鬟,她亲自给我送过银子,嘱咐我走的远远的。”
“但是你太过贪心,昨夜官兵上门,你知道我犯事大了,便想着趁机敲竹竿,今日又上了门,可是与不是?”惜恩步步紧逼。
“是的。”刘师傅已经彻底瘫了。
“这是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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