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这么年轻,根本就不要吃那种药。他的身体没问题,输了液就可以走了。好了,就这样。”说完她离开了病房。
安德里亚斯用德文将龙冰说的话翻译给了阿妮娜听,他看阿妮娜的眼神也好生奇怪。
阿妮娜的脸红了,尴尬地道:“嗯,我知道了,安德里亚斯先生,谢谢你,你回酒店吧,我留下来陪他。”
安德里亚斯也离开了病房。
阿妮娜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夏雷的手,“卢卡斯,对不起,我……我在酒里放了点增加情趣的药,但我不知道你的鼻子有问题,不然的话我不会那样做的。”
“那是什么药啊?”夏雷明知故问。
阿妮娜避开了夏雷的眼神,言辞有些闪烁,“那是、那是能让你要我的药。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可你太害羞,如果你能主动一点,我根本不会在酒里放药。”
到底是西方的女人,在情感和性的方面远比东方女性开放,喜欢对方就会直接说出来,想和对方上床也会直接说出来。
她如此直白,夏雷反倒有些尴尬了,“你知道的,我有……”
阿妮娜打断了夏雷的话,“那是假的,劳拉根本就不存在,你别想再骗我。”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有未婚妻,她叫梁思瑶,你见过她,在博览会上的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
阿妮娜的眼神顿时一黯,说不出话来了。
夏雷也不说话了,他的脑子里塞满了事情,乱糟糟的一团。
输了液,夏雷和阿妮娜离开了医院,打车去了海珠国际大酒店。夏雷的车还在酒店的停车场,送阿妮娜回酒店也有一个回来取车的目的。
“回去休息吧。”夏雷拥抱了阿妮娜一下,“你不必自责,没什么的,我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阿妮娜这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还能见你吗?”
“当然可以,你已经有我的电话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约我也行。”夏雷说道:“那就这样吧,晚安。”
“卢卡斯。”阿妮娜忽然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夏雷。
夏雷回头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阿妮娜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没什么,晚安。”
夏雷的心中轻轻一声叹息,上了车,然后驱车离开了酒店。
阿妮娜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他其实能理解她,面对终身监禁的威胁,她没有别的选择。
夏雷没有去梁思瑶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刚刚在楼下停好车,江如意家的灯光就亮了。然后穿着睡衣的江如意也出现在了阳台上,前凸后翘,曲线浮凸,她还是那么性感漂亮。只是,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只是横眉竖眼地看着夏雷。
“干什么啊?”夏雷笑着说道:“这么久不见,你连一个招呼都没有,还瞪我,你什么意思啊?”
“哼!我已经和你绝交了,别跟我说话。”江如意说。
“别闹了好不好。”夏雷苦笑道:“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送你礼物的事情,你想好要什么礼物没有?”
“我不要你的礼物,哦,对了,这是你去年送我的拖鞋,我还给你。”江如意脱下脚上的拖鞋,挥手就向夏雷砸了过来。
夏雷躲掉了一只又躲掉了第二只,鼻子上还缠着纱布的他很少狼狈。
“你鼻子怎么啦?”泄了一下,江如意的感觉似乎好了一些,人变得正常了一些,也开始关心人了。
“没事,就是……在厂里碰了一下。”夏雷笑道:“你看你,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关心你个头,碰了活该,哈哈!”江如意大声地笑着,可眼眸里却有点淡淡的泪花。
夏雷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江如意忽然又说道:“把拖鞋还我,我明天买了新的再还你。”
夏雷捡起地上的拖鞋走到阳台下递给了江如意。
江如意接过拖鞋穿在了脚上,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又进了屋,很快灯也熄了。
“这一次她恐怕要半个月不理我吧?”夏雷的心里这样想着,无精打采地进了楼梯间。一上二楼,他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他的门上满是褐色的水渍,还散着淡淡的酱油的味道。但这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是门上居然贴着两张卫生巾,横一张,竖一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加号。
就算用脚趾头去猜也是江如意干的,以前和她吵架的之后她就会这么干,有时候她会在他的房门上用粉末画一只乌龟,然后再乌龟的壳上写上“夏雷”两个字,有时候会在门口堆一堆沙子,或者悄悄放一张粘蝇纸什么的……
这一次显然是最过分的一次了,可夏雷的心里居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感觉,有的只是回忆和淡淡的感伤。
这时楼下楼梯间里忽然传来了江如意的声音,“下次你再欺负我,我就用我用过的,哼!”
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