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手机,在张院长同意协助之后他还是利用那个国家安全局探员的假身份让几个酒店的保安和医护人员都将手机交给了金振焕。在没有抓住申屠天风和申屠义之前,他可不想两人闻风而逃。
因为有申屠天音在,医院方才没有核实夏雷的所谓的国家安全局探员的身份,他有要求,医院方也尽量满足。这些其实都是看在申屠天音的情面上,倘若不是申屠天音的面子,医院方肯定是不会这么合作的,至少会让他出示证件证明身份。
夏雷和申屠天音的“尸体”被抬下山的时候,汪芳还没有走进住院部的大楼。她是故意放慢步子的,看见酒店的保安抬着盖着白色床单的担架走过来的时候,她干脆站在路边不走了。
“张院长,我侄女还能抢救回来吗?”汪芳认识张院长。
张院长摇了摇头,“没救了,人都死了还怎么救?节哀顺变,我们已经尽力了。”
汪芳又说道:”你们要把尸体送到什么地方去?”
张院长说道:“当然是送到停尸间去,等警方的法医来接手。”
汪芳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忽然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的侄女啊,天音啊……呜呜,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怎么就死了啊?你不能死啊……”
哭得嗷嗷响,可还是没有半点眼泪。
酒店的保安将夏雷和申屠天音的“尸体”放进了停尸间,然后将所有人清场,就连哭闹着要看申屠天音最后一面的汪芳也不例外,直接赶了出去。
停尸间的大门一关上,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申屠天音一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白色床单,然后伸手揭开了身边的停尸车上的夏雷身上的床单,小声地道:“你估计申屠天风和我二叔什么时候来?”
夏雷睁开眼睛看着她,“大姐,你已经死了,别这么调皮好不好?躺下,继续装死。”
“这里没别人,又没有监控摄像头,我们说两句话有什么关系?”申屠天音抱着膀子,“这里开着冷气,好冷。”
她不说冷夏雷还不觉得,她一说冷夏雷也感觉冷嗖嗖的,他跟着爬了起来,“我把衣服给你吧,我不怕冷。”
申屠天音说道:“死人怎么能脱衣服?”
夏雷,“……”
申屠天音眨了一下眼睛,“干脆你过来我们躺一起吧,两床床单,我们也能暖和一些。”
夏雷,“……”
“算了,还是我过来吧,你那张床好像要大一些。”申屠天音说着就爬了过去,掀开夏雷身上的床单钻了进去。
夏雷还能说什么呢?人都已经过来了,他还能让一具女尸爬回去吗?
两人挤在一架停尸车上,本来就够窄的停尸车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两人都只能侧躺着才能躺下,这样的姿势让两人面对面,两张脸的距离不到一拳头。夏雷鼻孔里呼吸出来的气息扑卷到了申屠天音的脸上,申屠天音鼻孔里呼吸出来的气息也扑卷到了夏雷的脸上。雄性的气息,雌性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两颗年轻的心。
停尸间的气温很低,可申屠天音的脸颊上却慢慢地浮现出了红晕。她的身体紧贴着夏雷的身体,从她身上散出来的迷人芬芳也笼罩着床单下的空间,让整个空间都香香的。而这种香味加上她身体上的那份柔软,也悄悄地给夏雷带来困扰和尴尬。
夏雷虽然没动,可如此亲密的接触,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能没有半点反应吗?可那种反应变得越来越明显的时候,紧贴着他的申屠天音能不知道吗?
那个地方的反应让申屠天音的脸更红了,也更紧张了,“你……在想什么?”
夏雷尴尬地道:“我……没想什么。”
“真没想什么?”
“我真的没想什么。”
“你肯定在想什么。”
“我是真的没想什么,你硬要说我在想什么,那你告诉我在想什么?”夏雷耍赖了。
“你……”申屠天音红着脸,想说又说不出口。有些事情,想想都觉得尴尬,怎么说得出口呢?
然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停尸间里的冷气依然呼呼地吹着,可躺在一起的两人非但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燥热,而且是那种用冰块都难以降温的燥热。
没过多久,塞在耳朵里面的微型耳机突然传来了金大虎的声音,“夏先生,申屠小姐,申屠天风的直升机来了。”
申屠天音慌忙从夏雷的怀里爬了出去,回到了她自己的停尸车上,她将一张满是红晕的脸掩盖在了白色的床单下。
夏雷的心中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暗暗地道:“幸好我稳得住。”
这时申屠天音忽然又揭开了脸上的床单,指着夏雷的腰部说道:“喂,什么都没想的人,你想办法把它藏起来吧。”
夏雷递眼一看,只见双腿之间有一团床单就像是旗杆一样矗立着,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再看申屠天音的那略带调侃的眼神,他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