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信任你,所以你还是得到前面给我带路。放心吧,到时候你站在一边就可以了。”
我因为术法的缘故,倒也还有精神儿,我强撑着这股劲儿,就是把一切都押在楚钺和我的亲密上了。我要做的是,将自己的血泼洒在他们三人身上,因为我吸过楚钺的血,而他也吸过我的血,我们的精魄是有连接的。若是我将血这样泼洒到他们的灵力之中,就必会被与有关的精魄所吸走,我便可以知道哪一个是楚钺了。
“皇嫂,是不是太子皇兄吸过你的血?”
“咦?”我一怔,“你怎知道?”
“皇嫂。”西月忽然转身,定定地目光看着我,尽管是透明的,但我还是能看到她眼里的坚定,她似乎变了,“皇嫂,现在我知道你是真心爱太子皇兄了。”
“咦?”这下换我疑惑了。
“皇嫂,我知道你的办法。”西月走近一步,似乎不代怕我这沾着血的桃木剑了,“皇嫂,你是想用禁咒找到哪一个才是太子皇兄,并趁着他们灵力都还没消耗完的时候,分出胜负吧?”
这一刻,这丫头倒不那么傻了。
我思忖着,问,“你刚刚说什么禁咒?”
西月抿了抿嘴,“你用的方法,在我们楚国当年是禁咒,因为危险太大,很可能施血的那个人就死了。”
我挑眉,“放心,我死不了。”
“我知道皇嫂现在不会死,你……”西月好象被我感动了似的,让出一条路,由着我靠近“战场”,“你快去吧,施血会很快,待你做完,我会把我的灵力输给你。”
“什么?”
“去吧。”西月笑得坦然,并不回应我的疑惑。
我只觉若是信任的天平一旦换了方向,好象连主导地位也变了。然而,这基于的是一个好的善的提议还是人心最真的根本呢?我大概明白了西月的意思,她应该是已生无可恋,却在最后,一切的疲惫过后,寻找一个有意义的死去吧?
“西月,我一定会和楚钺送你回楚国幻境!”
我说完,不给她多想的时间,冲到车轮阵中。战况仍是平常,也真是定力极好,我们在旁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有影响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想来,这就是多年争战积累下的心性了吧?泰山崩於眼前面不改色!
我以灵力飞腾到半空中,寻找了一个可以把握并且持平的中间位置,屏息静等三人出招间歇之际,猛地将桃木剑戳向中间,以泰山压顶之势,打乱了他们有条不紊的攻击。就好比一个齿轮轴承,一个套着一个,然而,中间忽然有一个卡壳儿的地方,使得整个运转都要中止。非常完美,我做到了。
三人身上都溅到了血,且是沾染过桃木剑的血,也可以说是,以桃木剑沾身,且是沾染过血的桃木剑。
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却入情入理。如今,剑尖直戳在地上,而他们三人,都在刚刚一致向后跌倒而去,我仔细辨别,三人跌倒的方向都不差分毫,分辨不出哪两个彼此之间更加亲密。
我手上掐了一个手印,瞬间以血施了一个阵,这阵散发着血腥的气味,将我自己保护在其中。是啊,人有的时候,只有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流了自己的血,将自己保护起来,感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