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绝对的恐怖

教训马太吧？”罗素哈哈笑道，跟着附耳低声说着：“要教训他也要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把他拖到角落里，套上袋子揍他一顿，我跟肥猪都商量过了。”

    帕斯卡尔摇摇头：“那样没用，要当着众人的面，拆了他的台，将他彻底震慑住，才知道怕字怎么写！”

    “也是，那就走吧，想出风头也不叫上我！”

    “要是我的事，你不来都不行；这不是我的事，不能牵连你！”

    罗素哈哈笑道：“谁稀罕帮你了，我不过是不愿让你一个人出风头而已！”

    帕斯卡尔看了看罗素，点点头：“那好吧，不过出了什么事你别怨我。”

    “你放心，我一双长腿，要是风头不好，跑得肯定比你快！”

    帕斯卡尔听这话忍不住抿嘴一笑，不过踏上楼梯后脸色顿时阴沉下去。两人踏上三楼时，楼道里你来我往的学生见上来两个人，浑身上下不见a或者b的标识，看上去都异常诧异，像见到麻风病人一样躲着二人。帕斯卡尔跟罗素也浑不在乎，直扑a班教室而去，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学生正跟人趴在楼道窗户远眺，一见两人走进教室门口，生怕圣地被玷污，走上前去就要开口：“喂———”

    帕斯卡尔见有人阻拦想也不想随手挥出，掌缘切在脖颈上那人立时捂着脖子歪倒一旁，哗啦啦将窗户撞破。

    教室里头一个女孩正擦着黑板，冲上来问道：“你们干什么？”

    “不干你的事——”罗素伸长胳膊将她扫到一旁。

    帕斯卡尔目光一扫，发觉马太正坐在最后排桌子上面正翘着二郎腿、翻来覆去摆弄着手里小刀，大卫站在他身旁，鸡冠头则蹲在地上昂着脑袋、耷拉着口水，不知道马太说了什么笑话，正不停尖笑。

    “什么人，敢在我马太面前放肆！”马太见帕斯卡尔跟罗素公然闯进a班教室，奋然将小刀插在桌子上。大卫会意大步上前，大手一把抓向帕斯卡尔衣领。

    帕斯卡尔身子一晃瞬时前移三尺，右手探出抓住大卫脖子，见大卫还要挣扎，五指指尖渗出魔力将他举了起来。

    大卫只觉得喉咙刺痛，像是插进五把刀子，几乎吓破了胆，想要大叫救命怎奈却被扼住喉咙。鸡冠头见势头不妙刚要爬着从桌子底下钻走，罗素瞅见一脚踏到背上：“好戏刚开始呢，跑……爬什么爬——”

    “我们又见面了！”帕斯卡尔冷冷盯着马太。

    马太看去浑然不惧，嘴唇往外一翻：“你想干什么？”一边说一边去拔桌上小刀，那只刚才发狠插得太过结实，情急之下竟没拔出来，顿时有些发慌。

    帕斯卡尔随手将大卫往边上一甩，他甩手时看去随意，实则用上暗劲，大卫哗啦一声将桌子压碎，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用力捂着喉咙，抽搐着身子喊不出声来。

    “你要干什么？别忘了我舅舅是……”

    “是什么！”帕斯卡尔怒极，胳膊一挥扫在马太脖子上将他身子抡倒在地，“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吗？”

    马太摔在地上刚要叫喊，不过见帕斯卡尔像要将他整个吞噬一样的眼神，吓得赶紧将叫声咽了下去，双手撑地想要往后挪动身子，哪知此时浑身发软，竟又一下子滑倒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直点着头，眼珠子左右乱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帕斯卡尔俯身看着马太，“你可以找人对付我，更可以让你舅舅赶我走，不过我知道你在哪里上学，也知道你家在哪里；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会盯着你；我不会骂你，不会打你，更不会杀你，我只会折断你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胳膊，每一根腿，每一根骨头。”说到这里一把抓起桌上小刀插在地上，“我说的够清楚吗？”

    马太见帕斯卡尔右手紧握刀刃，刚才那一挥手血珠都溅到脸上，低头看着刀子，牙关乱颤已说不出话来，赶紧拼命点头。

    “那就好。”帕斯卡尔直起身子，俯视马太时眼神已不再可怖，而是像在看一只苍蝇蚊子，满是不屑。

    “谁在这里捣乱？”尼禄收到消息，不紧不慢带着罗兰下楼过来。

    罗素小声道：“风纪组来了，我们快走罢！”他来替帕斯卡尔掠阵，本来打算要是有旁人替马太出头他先阻拦一下，等帕斯卡尔暴揍马太一顿，两人就翻窗户跳出去；哪知一群人非但不肯上前，反而使劲往后退着，瞪大眼睛看热闹似的围观着。

    “我们走。”帕斯卡尔声音不喜不怒，听上去竟异常淡然，罗素紧紧跟着，两人从尼禄身旁走过时还担心他盘问，哪知尼禄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帕斯卡尔，等两人走过去才问道：“听说这里有人闹事，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我刚才在看书！”

    “我在睡觉吃东西！”

    “我出去了……刚回来！”

    尼禄看了马太一眼，见他还哆哆嗦嗦赖在地上，微微一笑转身出门。马太这才喘了口气，见鸡冠头趴在桌子下面，双手死死抱着脑袋，屁股搞搞撅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死了吗？”

    “没……”

    “没死还不赶快拉我起来——”

    鸡冠头松开胳膊，见一群人正围着他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好在不见帕斯卡尔跟罗素身影，这才慢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伸手去拉马太：“那俩混蛋竟然敢暗算马老大，马老大告诉园长，赶他们走……不，赶他们滚——”

    “你住嘴，什么时候要你替我拿主意了！”马太抓着鸡冠头头发撑起身子，坐到座位上兀自不停发抖，他之所以害怕，不是因为魔法不够，不是因为胆子太小，而是因为从那个少年眼中，他看到了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没见过的东西，货真价实的杀意！那个少年有杀死他的决意，问题是，他有杀死那个少年的决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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