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故意调节气氛般的说道:“昨天晚上,咱们这儿还出了件邪事,听说了吗?”
“邪事?什么邪事?”
“妈的,河东镇有几个老坟被人给挖了,而且还出了人命!你说是不是邪事?”
“河东镇?”
“河东镇你不知道?就是去县城的路上,鹿鸣桥那里的。”王福才解释道。
陈庆东心里大震,立刻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当然知道河东镇在哪儿,让他震惊的事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在鹿鸣桥附近遇到的那两个黑衣人以及今天在鹿鸣桥附近碰到的警察!
难道说,正是那里死了人?而那两个黑衣人,其实都是盗墓贼?
“王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哪里来的盗墓贼?”陈庆东又问道。
王福才见陈庆东对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趣,便又说道:“谁知道哪里来的盗墓贼,反正昨天一晚上河东镇的三座大坟都被人给掘了。庆东你可能不知道,咱们柳林也算是个古县城了,据说从秦朝的时候就有人居住。河东镇就更厉害,据说明、清两朝都出过进士,被挖的那几座大坟就是那些家族里出过进士的人家的老坟,说不定真的被挖走了什么宝贝呢。”
陈庆东对这个问题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哪怕那些盗墓贼挖走了一座金山,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关心的是那个死人。
“王主任,出了人命,是怎么回事?”陈庆东问道。
“听说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家就是河东镇的,昨天晚上在县城开完车之后回家,路过鹿鸣桥的时候,不知道跟什么人生了冲突,被人绑住手脚勒死了。很多人猜测,这事就是那伙盗墓贼干的。”王福才说道。
陈庆东听完,心里惊惧不已!
“真的吗?”陈庆东进一步问道。
“呵呵,这谁知道啊,都是别人传的。公安局的人正在那儿查这事呢,不过我猜,以咱们县公安局刑警的水平,也查不出来什么。不过盗墓的事,肯定是真的。”王福才道。
“没有抓到盗墓贼?”陈庆东问道。
“呵呵,肯定没有抓到啊!让哪儿抓去?做了盗墓贼的人肯定都很有手段,想把他们抓住,可不容易,比抓一般的罪犯不知道要难多少。以咱们县公安的水平,我看是够呛。”王福才又说道,而且又借机嘲讽了一番柳林县公安局的水平太烂。
“庆东,我知道你也经常在镇上待到很晚了才开车回去,最近这些天你可千万要注意着点。这伙盗墓贼既然连老坟都敢挖,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要是跟他们打了照面,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王福才又非常关心陈庆东的叮嘱道。
陈庆东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
他现在已经有九成把握可以确定,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两个黑衣人就是盗墓贼!
没错,他们身上的那股阴气,绝对不是正常人身上有的!昨天自己还十分好奇,他们身上的那股阴气到底是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盗墓贼经常跟老坟打交道才带有的阴气啊!
如果昨天晚上自己不够冷静,下了车以后去跟那两个盗墓贼吵一番,那么以这两个盗墓贼的手段,很可能也会对自己下狠手!
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就有可能折在两个盗墓贼手里,陈庆东感觉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一刻,陈庆东也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意思。
王福才见陈庆东还是有些出神的样子,他不知道陈庆东其实是在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还以为他是在马伟出事的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便又安慰道:“庆东,老马被查的事,你也不要太担心。虽然老马是咱们的主管领导,但是咱们企业办这几年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业务,只要咱们咬死在白桦林酒店喝酒的事没有违纪,那么咱们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把柄。”
陈庆东这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随口应道:“嗯,王主任,我明白。你放心吧,白桦林酒店的事,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乱说。”
“这就好,这就好。”王福才连连说道。
“对了,高镇今天在单位吗?”陈庆东问道。
“应该在单位呢,我上午还看见他了。”王福才说道,“不过,这一会你还是不要去找他,老马出了事以后,魏书记和高镇肯定会关起门来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件事。”
昨天晚上,陈庆东在春来居茶馆和高坤达成一致以后,已经约定,为了掩人耳目,从此以后,他们两个在镇上公开接触的机会一定减少到最低,如果有什么事要谈,就约在县城的某个酒店或者茶馆。
所以,陈庆东并没有去找高坤的意思,只是问一问高坤有没有出事,得知高坤还在镇上,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