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好日子过。
见人家不理自己,那马仔忽然伸手去抓徐小凤的脚,徐小凤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带得***倒在了台上。
张念祖起身,带着李长贵等人鱼贯穿行过座位,李长贵和李二虎各自守住舞台的一角,他跳了上来,拿起那瓶啤酒,将钱装进口袋,一仰头把酒喝干,冲下面的亮哥微微一笑道:“我替小凤姐领情了。”随即对徐小凤道,“姐,咱走吧。”
那马仔顿时不干了,叫嚣道:“你他妈是哪冒出来的,那酒是给你喝的吗?”
李长贵看看张念祖,张念祖则微微摇头,冲台下道:“诸位,老蒋是我的朋友,他干的事自由他负责,你们在道上混应该明白‘祸不及家人’这句话,我把徐小凤带走省得你们为难,就这么算了吧。”
下面有人嗤笑道:“这人谁呀,好大的口气。”
马上有声音回答了他:“张念祖。”
这个名字仿佛有种魔力,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噤了声。
“瞧你们吓得那鸟样!他有三头六臂啊?”亮哥懒洋洋地起身,冲着台上道,“张念祖是吧,我听过你,以前老蒋罩着你,现在他当了叛徒留个小寡妇在这,我们难道还得当神仙供着?我给你两条路,要么让蒋志成出来给个交代,要么让徐小凤喝酒赔罪,不然你出不了这个门。”
张念祖淡淡道:“你上来跟我说话。”
“嘿——装B是不是!”亮哥往前一走,他那十来个马仔也都轰然站起,气势汹汹地呈扇形包抄上来。
张念祖对李长贵小声道:“见机行事。”
李长贵点点头。跟着张念祖时间长了,他很了解这位祖爷的脾气,刚才上台喝酒,是想息事宁人,张念祖不爱和这些江湖人发生纠葛也不想节外生枝,刚才能走是最好,可显然就有人不让你顺遂。苍蝇在你眼前晃,一下两下赶不走就只能把苍蝇拍和杀虫剂拿出来了......
十多个马仔分别冲向两个台口,亮哥指着张念祖道:“你别跑!”
张念祖蹲在台上俯瞰着他,笑眯眯道:“我肯定不跑,你也别跑才好。”
李二虎拉个架势,面有苦色道:“我这一个礼拜打三架了......”
马仔们也不傻,听此人口风像是个打架的行家,又见他一米八五的大个儿虎虎生威,搞不好是个专业保镖,再看另一边是个四十多岁的半大老头,满脸木然,于是一窝蜂似的扑向这边,李长贵抡起巴掌,就听啪啪有声,扇上一个就倒一个,直如苍蝇拍打苍蝇,前面的倒了后面的续上,十来个马仔用了十来巴掌,在台角躺了一片。李长贵打完人收回巴掌,依旧是无动于衷地站着。
亮哥和人动手向来是靠人海战术,有这十几个马仔傍身,打架发一声喊,就像十几条猎狗扑向猎物,他在后面慢慢磨蹭,等到了近前目标也都倒地了,他再撂几句狠话,这法子百试不爽。今天他照旧是施施然往前走,可走到一半就发现前面自己的人一个也没有了,此刻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刚才他叫人别跑,人们倒要看看他是跑不跑。有些酒吧的常客大摇其头,张念祖在这个地界打了也不止一架了,哪次不是以少胜多,何况今天还带了帮手,就算亮哥刚从外地回来,也该打听打听对手是何等样人,可见喝酒有害健康真是谬论,亮哥要是常来酒吧就绝不会吃这个大亏......
亮哥也真是条汉子,说不跑就不跑......岂不是迂腐?他扭头刚要撩,就听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道:“上去!”原来阿三身上有伤一直坐在台下,亮哥也是倒霉催的刚好跑到他跟前。阿三上半身在座位里瘫着,右脚一弹就把亮哥隔着五六排座椅踹到了台上。
也不知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胃痉挛,亮哥挣扎了一下跪在台上,哇哇狂吐起来。张念祖低头瞟了他一眼,全无和他计较的兴趣,他搀着徐小凤道:“小凤姐,我们走吧。”
二百多人的酒吧鸦雀无声,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走到了门口,李长贵在回身关上门之前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了十三香之虎的十三香,真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