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我只好原地坐下来,靠着无形的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打算恢复一些体力之后再来试过。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再次站起来,如之前一般,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尝试,在一丈之外,司马飞燕依旧紧闭着眼睛,不过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些褶皱。
看到这一幕,我心下信心大增。
原来这堵气墙,也不是凭空出现的啊。
那么就好办了,现在的要做的,就是耗。
看谁先坚持不住,坚持到最后的,便是赢家。
于是我继续冲着,休息着,再次冲着,司马飞燕每间的褶皱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个川字,我大喜,冲刺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又一次的冲刺之后,我习惯性地向司马飞燕的眉宇望去,想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然而这一看,我顿时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
原来凑的一次比一次紧的额头,这个时候竟然变得舒缓平滑无比,哪里还有什么吃力的模样?
虽然脸上的神色依然苍白,但和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次的尝试,尽都没有效果。
心好累……
感觉身体被掏空。
这就是我此刻心下最真实的写照。
妈的原来人家根本就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把自己阻挡在外面,接近不了,而自己却还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找对了办法,拼命尝试。
这不是脑残么?
我想着司马飞燕估计此时在心里对我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妈的智障。
越想我变越觉得可气,这尼玛你之前没事皱什么眉头啊?
不过这个时候明明是我自己太蠢,会错了意,也只能在心里埋怨,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一切的委屈汇聚成了四个字……
蓝瘦,香菇!
我停下了冲刺,再次坐在原地,思考起来。
很显然,经过改造之后的锁城阵已经不是我所理解的那个锁城阵了,不过现在看司马飞燕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以及这堵气墙的出现,很显然,关键还是在司马飞燕所站立的位置上。
或者说……破阵的而根本,就在她身上。
所以气墙,是一定要破的。
关键是,用什么办法去破。
这几个月来,遇到难题,我总是习惯性地那处短吻鲨来,握在手里,这能给我一些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这次也不例外,短吻鲨在手中本能地嗖嗖飞转着,我脑海里的思路也在嗖嗖飞转着。
猛地……
短吻鲨!
对,肯定是这样!
一个想法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也越来越兴奋,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马飞燕,心里嘿嘿笑着,小娘皮,等着,老子这就来征服你……咳咳……想歪了。
如果说现在面临的是一堵墙,那么……不管这堵墙有多厚,也没有不被打破的道理。
如此一来,打不破,自然是方法有问题。
我先前一直都虎头虎脑地往前冲,完全忘记了这堵墙极有可能有一丈那么厚,而且我先前已经试过,不同方位进行突破,发现在司马飞燕周身一丈,全都无法寸进。
那么这已经不能称作是一堵墙了,而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顽石。
可再坚硬的石头,也有被打破的可能。
短吻鲨出现在手中的瞬间,我不自觉地想到了它的运作原理。
将灵力灌注进入短吻鲨之后,经过特殊的方式,以子弹的方式高度旋转而出,最终以极少的灵力造成最大化的伤害。
而我脑海中的想法,便是子弹发射的过程。
如果说将灵力凝成一根针的模样,然后以高速旋转的方式,是不是比之子弹根据穿透力呢?
我越想越兴奋,当即开始了实际实验。
滋滋……
轻微的响声传出,只有一根针大小的灵力在我的控制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着,在那堵墙面前,快速消耗着。
滋……
这是一道不同于摩擦的声音,而是道极其细微,甚至如果没有仔细去听,根本不会注意到的生意。
我注意到司马飞燕在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细细的柳眉微微跳了跳。
成了!
我大喜,尽管这道声音很细微,几乎不可察觉,但对灵力的精准把握,使得我对这里面的情况掌握得非常的清楚。
先前那一刻,那堵气墙,在灵力针的穿刺之下,出现了一个极小的凹陷。
尽管这个凹陷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根本毫无用处,但总归是成功了。
既然你是一块顽石,那么……就让我将你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