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熟,如今他登王位,更是想见故友。
“臣宇文泱拜见王上!”
宇文泱一进大殿,就将鎏金铠甲扔给副将,他撩起单衣扶剑跪地,抬起头来之时,英气逼人。
仲演看着大殿下的宇文泱十分欣喜,想要立刻向前扶起爱将,抬眸间扫到列在两边的大臣后,他收起了手。
如今已是王上,不能像儿时那般肆意。
“爱卿快快起身,从边关赶回王城,爱卿辛苦了。”仲演的脸上依旧掩不住笑意。
宇文泱倒是洒脱,他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好几步,都越过了丞相的站位,来到仲演的面前。
“三年未见,王上已是王上了!”宇文泱嘴角沾着喜悦。
他离开王城,跟随父亲前往边关镇守边境时,仲演还是刚及冠的王子,回来之后,已经有了王者之气。
“镇守边关这三年,爱卿辛苦了。”
“不辛苦!为王上为北晏国镇守边关,是臣的职责,也是臣之所愿。”
宇文泱嘴角洋溢着笑容,看得仲演也弯起嘴角,当年送宇文泱离开王城时,他没有能力留他在王城,现在他已经是一国之主,是北晏国的国君,自然第一时间召回宇文泱。
“宇文将军真是我北晏之幸,也是孤王之幸。”
君臣相见,本来是一个温馨的场景,只不过超纲之上,总是有人心存怨怼。自从宇文泱进来大殿,丞相的脸色就很差劲,他是已故北晏王的老臣,一向与宇文一家不对付,当初宇文泱和父亲被派去镇守边关,就是他一手安排,如今新王刚刚登位,宇文泱就立刻被召回,他心中当然有不快。
“王上,宇文将军回来虽然让人欣喜,可是超纲之上,臣觉得宇文将军还是应该多注意礼数,毕竟君臣之礼应在,王上已经是北晏的王上了,将军切不要再把王上当做彼时的同窗啊。”
丞相虽面对着仲演,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扫在宇文泱的身上,眼神夹着冷刀。
“哼。”宇文泱扫了丞相一眼,他最见不得丞相那样绕嘴弯子,夹枪带棒的话。
“丞相真是多虑了!我还不用丞相教我君臣之礼!”
丞相一听这话立刻跪在了地上,“王上啊,老臣可只是善言提醒啊,这将军……将军怎么这般言语。”
丞相跪在地上,其他老臣更是窃窃私语,说着宇文泱的不是,朝纲之上文官比较多,文官武将关注点的通常不一样,听宇文泱这样直白奚落丞相,他们也承受不起。
“将军怎么……”
“将军可真是……”
宇文泱看着这些文臣怨怼的眼神,心中气得不行,他宇文一家在外征战沙场三年才回王城一趟,刚刚回来竟然遭受这些只吃俸禄,从不动刀枪的人,他当然生气。
“我有哪般言语,我宇文一家为国为主日夜坚守边境,那是你们这些不废一刀一剑就白享……”
“爱卿!”
仲演一把拉住了宇文泱,对他摇摇头,阻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
“爱卿一路颠簸,想必也辛苦了,应该早日回府歇息,眼下孤王也累了,众位爱卿也上了大半天的朝,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仲演挥了挥手,一众大臣跪在地上,“恭送吾王。”
宇文泱有些愣,看见大臣们跪下,他顿了几下后也跟着跪下行礼,只是心中讶然,王上怎么就直接让自己回府?
仲演低眸看了跪在地上的宇文泱一眼,转头进了内宫。
宇文泱是和众位大臣一块出得大殿,他蹙着眉头,快马加鞭赶回王宫的欣喜早已经烟消云散,走着大殿外的路上,都低着头。
“宇文将军真是好盛气!在边关待久了,都不知道超纲礼仪了,竟然还顶撞丞相大人!”
“就是,居然还顶撞大人!”
前面是丞相,在他旁边的大臣奉承的说着,走在后面的宇文泱正好听到,脸色十分难看。
“黄口小儿而已,这朝纲可不是那荒野任他猖狂的边关。”丞相冷哼道。
“就是,就算是王上,也不会这般顶撞丞相大人啊。”
宇文泱脸色煞白,说他还好,说到王上,他怎么忍受得住,抓着手中的长剑,几步往丞相面前走去,那气势仿佛能立即拔剑杀了他。
“竟然敢说王上!”
“将军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副将一把拉住宇文泱。
“当然是杀了这个老匹夫!”宇文泱攥着剑柄,要不是副将拉着,剑身便已经出鞘。
“哎呀将军,你这是干啥呢!”副将拽住宇文泱不松手。
“宇文将军,请留步。”
身后突然响起太监的声音,打断了宇文泱的动作,他停顿了下来,这是仲演身边的太监。前面的丞相也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宇文泱,撇了下嘴角,拂袖离开。
宇文泱真想现在就冲上前给他一刀,副将又一次拉住了他。
宇文泱抿了下嘴唇,转头看向太监。
“是王上有什么事情吗?”宇文泱问。
太监十分恭敬:“回将军,将军从边关赶回王城,一路上肯定见过不少江山美景,王上对北晏的江山风景很有兴致,特邀将军去藏书台,与王上说说着一路上的美景。”
藏书台?
宇文泱翘起眉头,藏书台是少年时,他与王上一起读书的地方,两人曾在藏书台相识玩耍,藏书台可是两人最喜欢的地方了。
仲演果然还是当初的仲演。宇文泱唇角扬起笑容,“走,去藏书台!”
副将撇着嘴角,故意开口,“将军不去找那老丞相了?”
宇文泱回头扫了他一眼,“找什么老丞相啊!”
自然是先去藏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