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有少年特有的沙哑。
他面色古怪的做了个鬼脸:“妈妈的饭实在是让人忍受不了,这么久以来都是由我主厨。”
温母惊讶的看着盛夏:“盛夏会做菜了?”
我不由的笑了笑接口道:“做的太挺不错。”
温老爷子“哈哈”大笑,就像是所有长辈对晚辈所有事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兴趣一样:“盛夏都学会做什么了啊?”
我在旁边见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盛夏的身上,见到这个小小的少年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啧啧两声。
孩子还真是长大了,都会给妈妈解围了。
只不过其他他并不知道,我倒不太希望有人解我的围。尽我所能,哪怕是让温梓卿“绿”一点,都能称得上是成就。
吃完晚餐,温母拉着我聊天,我只好留在客厅。
饶佳倩似乎一直想找机会靠近我,只不过因为我身边一直有人的关系,她就算想找我麻烦都无从下手。
温母对盛夏这些年的生活起了浓浓的兴趣,拉着他让他弹钢琴,似乎是在考他多年没有练习是不是都忘光了。
所有人围着盛夏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个空隙上楼。
好久没有这样的气氛了。这种熟悉的陌生感缓缓渗透进我的皮肤,可能我还得再适应一下。
我不由自主的就走到婴儿房——哦,不,现在是花房了。
推开门,我深吸一口气。
花香扑面而来,并不浓厚,十分好闻。
桔梗花的花架下面扑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我在花架面前缓缓的坐了下来。
白天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就哭了,都没有好好欣赏。
不知道这种大众的小花怎么会有那么美的花语。可能就像是古语说的红颜薄命。真正极美极好的东西往往越是短暂,可能只有这种普通的,坚韧的花才能真的在夹缝中逆风成长吧。
直到身后的门锁合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房间进了人。
“念离。”
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抱着双膝坐在地毯上:“沈秋泽。”
他蹲下身来,视线与我平齐,我却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花架上面移开。
“我很想你,你知道么?”
“这房间随时都会进来人你知道么?”
“你不怕我怕什么。”
我终于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还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么。你要是喜欢留在这里你随意,别打扰我就行。”
几年不见,沈秋泽的眼神变得极淡,不管在看什么仿佛都像是漫不经心。他本来整个人冷清到了极点,不知道是不是近来做生意的关系,嘴角无端带笑,乍一看去想是极为真诚的样子。
当我意识到他的手指绕了我的一小束头发放在鼻下轻嗅的时候,我难掩脸上的震惊。
他从前就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我,仿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机会一样。但像这样做出实质性暧昧动作却真真是头一次,一瞬间我都忘了该怎么骂人。
“我和从前不一样了,念离,现在的我有了足够的底气,可以得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答应,我可以马上带你走。”
我可能是混沌了,一时间没太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些迷蒙的看着他。
我听见他的笑声,他的脸与我越来越近。
我猛地向后一仰,这个动作实在太大,我差点弄倒了旁边的花盆。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到一边去。
“我掉了个孩子挺受伤的,但我不是失忆了。”我伸出食指在太阳穴那里转了两圈:“还是你觉得我的脑子坏掉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和饶佳倩在一起是为了事业么,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空气安静了一秒钟,我想即使是沈秋泽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和饶佳倩背着我在一起了一年还是两年?分明是一对狗男女就是纯粹的性……或者有点喜欢。现在他竟然和我说,他和饶佳倩在一起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事业?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秋泽上前一步。
我急忙摆手:“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只要我喊一声,温梓卿都能上来打死你你信不?”
沈秋泽停在那里,脸上讽刺的笑容让我看着有点难受。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怕他?”
“我管你怕不怕他,你别缠着我了,我不喜欢你了。”
沈秋泽轻轻一叹,语气中有前所未有的真诚:“我是个人,我也会犯错。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