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他妈妈的名字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都找人调查过的!
僻静的长廊处,只有陈轻轻在不满地争论,费时铭站在边上,一脸正色地澄清自己没有撒谎,而裴均礼,早已没了踪影。
……
H市,夜幕下,酒店的豪华套房内,
乔雅正整理着两人的行李,牧时磊明天出院,均礼说明天参加过少年的庆祝宴就跟她一起回A市。
回到A市后,这边的项目会派专人过来负责,耽误了这么久,父亲早就没了耐心,回到A市,或许就会张罗着要给他们操办婚礼。
一只手稍稍摸向胸口处,乔雅莫名觉得心头有种不安感,正想着,便见一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望着她,脸上带着几分沉郁。
乔雅闻见裴均礼身上的点点酒气,只问,“你不是去看牧时磊么?怎么突然喝酒了?”
裴均礼看着她,只道,“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乔雅眸光温和,只问,“什么事?”
“五年前的事。”
轻描淡写似的几个字,却叫乔雅微微一怔,但见,裴均礼的眼神直直望过,似乎是要将她看穿,“我从来没有想过,当年董事会应该有其他理由逼我交出经营权,可是二叔偏偏拿落落做文章,你说,这是为什么?”
乔雅看着他,柳眉微凝,“均礼,你醉了。”
“我记得,乔叔和二叔的关系很好。”裴均礼抬头,黑眸厉指,看着她,沉声问,“乔雅,你为什么讨厌她?”
讨厌到,非得让她无家可归?
那沉郁了森寒的目光,叫乔雅微微一颤,看着裴均礼,目光却没有似乎的闪躲,乔雅只道,“我没有讨厌她。”
“那你还和你父亲联合起来逼我把落落赶出裴家!”裴均礼蓦地一声低吼,手上的西装外套被狠狠摔在地上。
乔雅看着他,脸色平静,弯身,替他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一只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好半晌,才轻轻道,“我没有和父亲联手……我只是,没有阻止他。”
“为什么?”裴均礼望着眼前的乔雅,声音略带了沙沉,他跟她交往近七年,这五年来,他竟然都不曾察觉她隐藏得那样深。
蓦地上前,裴均礼眼中泛了几分寒气,抓着乔雅的肩膀,硬声逼问,“为什么非要和落落过不去?既然不是讨厌她,为什么要这样千方百计地让她离开裴家?!”
乔雅被裴均礼抓得有些生疼,脸上带着些许的揪痛,“你……你放开我,疼!”
裴均礼却抓着她不放,眼中越发的沉冷,“你也知道疼?那你又知不知道落落被赶出家门,一个小女孩没了家,孤身远走他乡,她有多疼?”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疼?!”乔雅蓦地打断他的话,抬头,原本平静的眸中此时却蓄满了泪水,红得叫人心颤,一眨眼,眼泪便掉了出来。
裴均礼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颤,从他认识她以来,他就不曾见过乔雅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她总是优雅和婉的模样,从不曾试过像现在这样,哭着数落,
“我是你女朋友,可是你对落落永远比对我好!……这个裙子落落应该也很适合……我晚上要陪她练钢琴不陪你了……落落生病了,你到家里来吧……你说落落是你妹妹,她跟你根本毫无血缘关系!”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你就非得让她走?”
“不止是这样的理由。”乔雅一边哽咽着一边摇头,“如果你只是单纯地像疼爱妹妹一样疼爱她我可以不介意的!我乔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没有容人之量,我真正在意的那个人是你!!”
“你不许她跟其他男孩子来往,每个追求她的人你都要一一调查,你对落落甚至比对我还要紧张,因为你从来没有在乎过那些追求我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因为我知道你父亲不会允许家世不清的人在你身边纠缠,而且你一向理智聪明,但是落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跟落落都是女人,你心疼落落,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想要你疼我爱我,我生病的时候也想你过来陪我,而不是单纯的只是给我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乔雅说到这里,却是哽咽着说不出声,好半晌,才轻声道,“就连父亲也能看出你对落落的特别,所以他才会想出那样的方式逼你把落落送走。因为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地把人送走,所以暗中派人跟着落落,我告诉她,席天的危机只有乔家能解决,她留下只会成为你的包袱,只有她离开,爸爸才会以未来岳父的身份出面帮你度过席天的危机……”
“够了。”费时铭终于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