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贤弟啊,那封信你都看了不下十遍了吧,怎么还在看?愚兄知道你想念秋香姑娘,可咱们马上就要回金陵了,到时候你就见到她了,想跟她做什么事情还不是由着你。一封信有什么好看的?”
祝枝山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朝着唐伯虎嘟嘟囔囔。唐伯虎坐在他自己的床榻上,手里拿着秋香写来的那封信,目不转睛的看着。至于他的行李……呃,他老人家还没顾上收拾。
唐伯虎似乎没有听到祝枝山的话,头都不抬一下。
“伯虎贤弟,着火了——”祝枝山一声大喊。
“啊?”唐伯虎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向祝枝山,“祝兄你说什么?”
“我说……算了,我什么都没说。”祝枝山很无语了。
“哦!”唐伯虎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低下头看信。
祝枝山停下手头的活儿,盯着唐伯虎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手忙脚乱的打开一个包袱,从里面翻出一封信,然后就拿着那封信走到了唐伯虎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嘿嘿,你有信看,愚兄我也有。”祝枝山像是故意置气似的,把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来,用力的一抖。
这会儿,唐伯虎倒是听清了祝枝山说的话,他偏过头看了一眼祝枝山手中的那封信,笑道:“祝兄,嫂夫人的这封信,不是过年的时候写给你的么,你怎么又拿出来看?”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祝枝山没好气的说道,“过年的时候写来的又如何,好歹是我家娘子的亲笔信。不像伯虎贤弟你,来南昌这么久了,弟妹一封信都没写给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祝枝山不经大脑说出的这句话,让唐伯虎的脸色一下黯淡了下去。
祝枝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冒失了,忙尴尬的说道:“贤弟,愚兄刚才是无心之言,可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唐伯虎勉强一笑:“我知道的。”
冷场了数秒,祝枝山又道:“贤弟,愚兄再多句嘴,你和弟妹……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不会不知道你来南昌之事吧?”
“她当然知道此事,从金陵来南昌的途中,我不是回过一次吴县么。”唐伯虎说道,“大概是……她还在生气我把秋香带回吴县那件事吧。”
“唉,弟妹这气性也太大了,那件事情都过去快半年了,她居然还没消气。”祝枝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唐伯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祝枝山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似乎对唐伯虎的家事格外关心,又道:“贤弟,不是愚兄爱管闲事,你家里的事情,愚兄也都知道。弟妹那个人……唉,我怎么一直觉得对你有些薄情呢?”
唐伯虎沉默了一阵儿,说道:“她出身好,一直就看不上我家。”
“那是以前,可现在你都已是举人的身份了,你的岳丈也只是个秀才而已,弟妹没有理由还那么高的心气啊!”
“算了,不说这些……”唐伯虎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祝枝山连忙起身,去把房门打开了。
“芷若姑娘,你跟王爷谈完事情了?”祝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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