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雷允诺松了口气,径自做到了一旁的餐桌上,想了想,他将犀利的眼神收起变得柔和“我的意思是问你,刚才顾安然跟你说了什么,她好像不开心?”
他耐心极好的问着,又用眼神示意她坐下,糖果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可吓死她了,还以为先生这样严肃质问是要严刑拷打呢。
“我看安然最近总是喜欢在那儿坐着欣赏风景,所以就过去问问她都在看什么。其实也没说什么”
她一板一眼的解释,可雷允诺手中的茶杯却猛地砸在了餐桌上,吓得她浑身一颤,吓得不仅瞪大了眼。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肉不说的话,我就……”
“安然说她心里很难受,说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没给先生把话说完的机会,糖果死命的闭上眼急忙解释,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她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雷允诺正炯炯有神的望着她,她连忙大方的将两只眼睛都睁开,像个认真听课的孩子,一丝不苟的望着先生。
“她还说了什么……”
嗓音没有刚才严肃,变得有些伤感,雷允诺的心里在疑惑,什么是没用。
糖果,连忙将刚才顾安然的心声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她不敢有半句谎言,因为面对先生这样犀利的人对他说谎无疑是在找死,况且这样深沉的先生她又怎么忍心欺骗。
“安然说她现在真的好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候,现在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那种感觉好害怕”
“安然说她觉得自己特别没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总是连累其他人,明明是好心的,结果又办了坏事,明明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可是总是有不断的麻烦找上门,她又解决不了,很痛苦”
“安然说她总是在伤害某些人,其实她不想那个样子的”
“安然还说,其实她后悔了……”
糖果将与顾安然聊天的内容一字一句完整部落的告诉给雷允诺,他听的认真,然后眼神也渐渐颓废下来。
号班上他才开口说了句“忙你的去吧”,糖果才灰溜溜的走开了。
其实,她一句都没有说谎,这的确都是顾安然的心声。
她后悔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她觉得莪狠无能,因为她本身就是个没有用的姑娘。
但这些话听在雷允诺的耳朵里,却像是针扎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吃过晚饭,顾安然便一个人窝在卧室里,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便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尝尝一个人无眠到清晨。
雷允诺也不来招惹她,像是被丢到了冷公里的妃子,也许这就是他折磨她的新方式。
只是今天晚上有些不同,当她脱光了衣服换上了睡衣正准备入睡时,雷允诺突然破门而入,她还以为家里招贼了,松了口气,但立刻又悬了起来,还不成又像是从前一样深夜过来折磨她?
“雷允诺,近来不会敲门的吗?你要干什么?”
就算是他的房子也不可以这样破门而入吧?
她心里排挤,眼神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到她将被子紧紧护在胸前,雷允诺不但没有笑,反而越发严谨严肃。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放松”
越是让她放松,她反而越放松不起来,满是戒备的望着他,像是防狼似得“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我累了,没心情陪你玩儿”
“你以为我深夜造访是过来和你玩儿的?那你告诉我,我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能在这里玩什么?”
雷允诺轻笑,无谓的耸了耸肩,好笑的望着她,看着她顿时语塞的脸,他突然心情大好。
“有病吧你!”
有一股坏坏的预感在心里蔓延,顾安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着他额头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她想说出口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明天一早你可以去上班了!”
他磁性的嗓音悠悠吐出,顾安然好以为出现了幻觉,没好气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明天一早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单位上班,但是我的要求是晚上必须回到这里!”
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着,硕大的眼眸死死地的望着她,看着她惊讶的脸,他自顾沾沾自喜。双手环胸,倨傲的仰起头,简直是一副‘我是好人,大善人’的模样。
顾安然忍不住嗤笑“我说你又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