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事情不够深谋远虑,十分惭愧!”孙权经常对其他人说:“与张公言,不敢乱说话啊。”自此,江东文武官吏人人都对张昭礼让三分。
张昭看完后,思考良久,缓缓道:“陆伯言的担心也有道理。吾观其意,他是怕主公年轻,智谋短浅,勇略不足,难敌张辽。仗这样打,他都为你设计好路线了啊。”
孙权坐在豪华高大的马车上,张昭骑马并驾齐驱,缓缓而行。
孙权满面怒容,脸色阴沉,愁云惨淡,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不爽。他早知道顾、陆、朱、张等大家族之间勾心斗角,互相争宠,相互拆台。其实这正是孙权所希望看到的局面,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和争斗平衡利益,掌控整个江东的局面。
虽然张昭说得有些夸张,但也不无道理。孙权知道陆逊才华洋溢,文韬武略直追周瑜,但是孙权对其却是严加防范和深深忌惮。
这与孙权从小形成猜忌、戒备、恐惧的心理阴影和刚愎自用、阴险狡诈、外强内忌的性格有着直接关系。孙权年幼便失去母亲,备受除孙策外的其他兄弟姐妹等族人轻视、欺凌,所以他对权力的渴望、痴迷、崇拜、追求和自我保护意识比任何人都强烈百倍。在对家族人甚至汉人极度防范的同时,极度渴望得到波斯胡族人的慰藉,好不容易从本族的黛丽丝、黛丽珊两姐妹中找到安全感,逐渐修补心理伤痕,在差不多修复完善正常人格的时候,却一下子得而复失,他完整豪华的精神宫殿一下子无情坍塌,变成了一片废墟。
如今陆逊不知好歹地踏上一脚,更是在孙权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让他疼痛难当。
“难道吾贵为堂堂诸侯、一方雄主,手握十万雄兵都斗不过曹操的一员大将吗?”百味杂陈的孙权低沉的怒吼道。
“主公啊,陆逊乃江东璞玉,自视甚高,自比孔明庞统,但也不能如此轻视我主,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吾听说陆逊对主公招延俊秀聘求名士,召入幕府为东曹令史颇不满意。常常抱怨自己满腹经纶,却不得主公重用,还不如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吴下阿蒙——吕蒙。自以为讨会稽山越贼帅潘临、鄱阳尤突,破丹杨费栈,平山寇叛,精卒数万等,以为盖世奇功。又闻其先前曾暗恋过尚香郡主,欲作主公妹夫,嫌其妻讨逆将军之女过于年幼,两情并不相悦,对主公之媒妁之言颇有微词。以吾度之,陆逊定是还记得其从祖父被害一事。”张昭侃侃而谈,面不改色。在张昭眼里,对张家
虽然张昭说的都是捕风捉影、缺乏证据之事,但却恰如其分的说到了孙权的心坎上,说出了孙权最想说的话。
对孙权来说,如今的陆逊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兵败荆州更令他失望。
这时,甘宁和潘璋跟在孙权的身后。
耳朵灵敏、机其善于察言观色的潘璋仿佛嗅道了什么味道,他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凑近孙权,点头哈腰道:“我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主公,此次主公您御驾亲征,曹军必定闻风丧胆肝胆俱裂,我军定会所向披靡大获全胜,一举拿下合肥。绝对不会重蹈陆逊荆州之行的覆辙。”
张昭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气鼓鼓地鄙视着潘璋,很不得冲将过去一把拍死他。这张老先生是个极其有正义感的人,最讨厌象潘璋珍重溜须拍马的马屁精。
“哎,文珪啊,你谬奖了。哈哈哈!”孙权拍着潘璋的肩膀,豪迈地笑道,显然十分受用。
“对了,前段时间由荆州之战中,潘璋先向主公请罪。我和甘将军急主公之所急,想快点帮主公夺回荆州,了却主公的心愿,误中了敌军的奸计,大败而归。不过,大耳贼的儿子叫阿斗蛮好的,他虽然傻里傻气呆瓜一个,却十分老实够义气,他挺给主公面子,挺尊敬主公,一口一个舅舅叫得好甜。他老实提醒我们,江陵里面设有埋伏,叫他们千万不要进去,但可惜我们不听,就着了道。阿斗还打骂了伏击我们的糜芳、士仁,让他们停手放过了我们,我和甘将军才侥幸逃得性命。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是人畜无害,刘备百年之后,他一辈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怕是守不住啊。我认为,由阿斗继位比谁都好,对江东都有好处。”潘璋恭谦道。于太忙,没来得及听取你们的情况汇报。趁现在有空,你就说说荆州之战的情况吧。”孙权心情大好,饶有兴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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