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缓缓的苏醒过来的时候,却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过额头渗出的血迹证明我受了伤,不远处坐着一个浑身血葫芦一样的人,我仔细打量半天没有看出来是谁。他忽然咳嗽一声骂道:“你瞅啥,没有想到我果然死在了墓室之中。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马泗的一生也算走到头了。”
卧槽,原来这个满身是血的人是马泗,难怪我依稀记得昏过去之前,听到很多箭矢的声音,原来都扎在了他的身上。他用力的把我推下甬道可能就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吧,我对他说道:“喂,你傻啊,我们两个都死了,你还打算让你孙女出去了么?”
马泗看了一眼在我旁边的马文君,尽管她还在昏迷却仍然紧紧握着我的手。马泗苦笑道:“我前半生穷困潦倒,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着让她的父母赚很多的钱,于是我让他们去了外地打工,我替他们照顾她和她的哥哥。可是十年前,我的一个疏忽,她的哥哥掉到了河里淹死了,从那以后她就疯了,见到河就跳下去说找哥哥。后来我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适合做死人买卖,并且会因此发财,不过最后也会死在墓室之中,这是我的因果。”
看着奄奄一息的马泗,忽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他内心始终都有对于孙子的亏欠,而为了马文君他赌上了自己的下半生。我说道:“放心吧,我会把你孙女带出去的,并且送到她的父母那里。”
他明显的一愣,然后伸手想去触摸马文君的脸蛋却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伤的太严重了,最后他颓然放弃了,徐徐说道:“谢谢你,你现在一定想知道究竟是谁一直在打你爷爷宝贝的主意吧,你一定想要知道谁想害你们家吧,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
嗖,啊,没有想到从墓室的石像上面居然射下来一枚镖,直接插在了马泗的脖子上,镖头贯穿了他的气管,只能听到他呜呜的声音。血液从他的脖子中涌出,他的眼睛慢慢的变得空洞,瞳孔也迅速扩散了,不过至死他的眼神都没离开马文君。
一个身影跃下墓室的石像,跳跃几下就消失了。这个人身手很敏捷,不过他为什么不来杀了我,而只是杀死了马泗,他杀了马泗自然是不想让他说出幕后主使。马泗的死让这本来就触手可及的答案又蒙上了一层雾气,不过我却可以感觉到自己离那个黑衣人已经越来越近了,近到我只要再努力些就可以用力扯下他的面罩。
我艰难的站起身从马泗的脖子上拔下那枚钢镖,钢镖的身上刻着阴阳鱼。我小心翼翼的把钢镖放在怀中,把马文君背上走出了墓室。等她醒后,我就把她送到了县城,并给她的父母写了书信。而对于这枚钢镖苏福也不知道,方子琪也摇头表示不知。
马泗死了,安志凡的村长之位瞬间就土崩瓦解了,族长也由安志勇重新暂时接管,安志凡如落难的野狗一样,家都不敢回。不过苏福有些忧虑道:“我担心安志凡会狗急跳墙,提前释放出十个阴阳童子,我们必须告诫村民们不要接近祠堂。”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情我会跟安志勇说的。”
苏福笑道:“笼罩在南灵村上空的天终于要晴了,迷雾散去,豺狼终将露出它的獠牙。”
事情发生的几天后,安氏族内重新进行了族长的选举,安存新接手了新的族长之位。我看到他笑道:“恭喜你啊,不过你以后是一族之长了,把这杀马特的造型改改吧。”
他也点点头道:“是啊,以前总是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现在一下子扛上这么重的责任,我觉得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不过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安志凡毕竟是巫蛊,没过多久,村子里面的人相继都患了奇怪的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我们都有些惊慌失措,苏福怒道:“没有想到安志凡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拿整个村子人的性命来做赌注。”
他的生气是有缘由的,因为村子里相继发病的第三天,我就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拿山老幺的宝贝来祠堂换解药。
整个村子人的性命都在于我们会不会去换解药了,苏福冷哼道:“村子里的这些人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大部分都是他安氏的人,让他去杀好了!”
方子琪说道:“师兄,这样不好吧,毕竟这也是好几百条人命。”
二叔也插话道:“没错,我们出马仙讲求修行善缘,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苏福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这件事是你们山家的事情,自己做决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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