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道承和方子琪的师徒情深,着实让我感到动容,这种燃魂续命的方式我还真的是开了眼界。不过更多的却是对方子琪的心疼,看到她燃烧自己的灵魂直到最后倒在炕上的一刹那,我的心好似被揪起来似得。
至于安志成的什么道门?我管他什么道还是什么门。
方子琪整整昏迷了一天,石道承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而我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们两个人。方子琪醒来的时候竟然第一反应哭了,哭的那么伤心,她抱着石道承哭泣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石道承苦笑道:“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能拿这种危险的方式来替我续命。”
“可是我觉得我值得,您虽然不是我父亲,但是我们一直把您当做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方子琪哽咽的低头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方子琪这个坚强的假小子流泪,她的真情流露让我心里为之一暖,原来她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姑娘。
石道承也颇有触动,老泪纵横的看着年轻却懂事的方子琪。
我娓娓道来方子琪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之后,石道承悠悠叹道:“道门……”
一旁的父亲也好奇的凑热闹问道:“老先生,什么是道门?”
“道门是一个很宽泛得概念,一切以道演化而生的同属道门。甚至是地府也是道门中的幽冥一脉衍生创立,纵然几千年来世事变迁,然而道之阴阳却生生不息,而三清作为道之正统一脉渐渐分成了北阴阳,南茅山的格局。”
我插话道:“那么安志成所说的道清真人是谁?”
“这个老头性格孤僻怪异,我曾经在长白山的时候特意去白云峰拜会过,然而却闭门谢客。声称自己是正宗的三清弟子,沾染不得俗气杂物。”石道承边说边笑,而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落寞。
方子琪疑惑道:“那这么说,这个道清真的很厉害了?”
“这个我倒是没有见到过,不过从这个符篆来看确实有一定的能力。”石道承拾起遗落在地上的符篆打量说道。
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石道承手中的符篆却觉得跟苏福他们的并无区别,不屑道:“这不跟苏先生的一样嘛!”
石道承听后却摇头道:“非也,符篆分紫白金青四种品阶,道门之内大多都以紫色为最。最基础的符篆配合咒语打出去的时候,你看到的是青蓝色的,苏福的符篆其实也是青蓝色的,你看到的金光是他的命数发出来的。”
“苏先生,这么厉害画出来的符才是青阶的,看来这个符篆还真的挺难的。”我听后点头道。
石道承专心打量了着手中的符篆,时而点头微笑,时而摇头叹息,完全沉浸在了一人一符篆的世界之中。为了避免方子琪在刚才燃魂续命的过程中,消耗过去而晕厥。我急忙走到她身边扶住后背轻声问道:“要不去休息一会吧。”
她点点头,扶着我的胳膊慢慢的挪到了炕的一边,望着地上依旧在看着符篆的石道承沉沉睡去,那嘴角的一抹笑意看似甜蜜下弯的弧度却又充满苦涩。
父亲悄悄的起身跟我低语道:“我出去散散心,你照顾好他们。”
我看着父亲默然,不知不觉他竟然多了几根白发,这些日子的事情真的让他受累了。他依旧那么倔强什么事情都要埋在肚子里,什么都不会跟我们去分担,情愿一个人默默承受。除了点头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话可以安慰父亲,心安理得的做避风港里的船只习惯了,便真的没有勇气去独自遮挡一方风雨了。
摇摇头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闹心的事情,恰好看到了仍然在地上研究符篆的石道承。他忧愁的面容说明了仍然没有看出符篆里面的门道,正在我想收敛心神也眯一会的时候,石道承却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声闷响让刚睡着的方子琪一下子就惊醒了,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到地上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只是太过劳累晕过去了。”
我跳下地把石道承抱起来放在炕上,还得小心翼翼的把他手中的符篆收好,以免他醒来再找。不过看他对这个符篆这么上心,假如临死之前弄不明白的话,恐怕将会成为一件憾事。
方子琪在一旁照看他,我觉得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也推门出去走走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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