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颜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望着萧君彻宛若天人般的脸,失色道:“你何苦折磨自己?”
“折磨?我早已折磨自己多年,何必在乎,多上几年?”
萧君彻话语间的森然与冷意,已感染了朵颜,她不甘示弱的回嘴:“你拦不住我。”
“拦不拦得住,试试便知。”
言罢,萧君彻深深的看了一眼朵颜,终还是拂袖而去。
朵颜定定看着他坐过的那处床褥,皱起的纹路,凌乱而扭曲,一如萧君彻临行时的心境。
自那日以后,朵颜似乎真的想通了,她可以不恨他,但却不能不怨他,所以,她想离开,离开皇宫便可以不再相见,不见便不会再有痛苦。
可萧君彻也似乎有了自己的动作,任凭朵颜如何计划逃出皇宫,却总是不得成功,在她的身边,仿佛被萧君彻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其捆在其内,再没机会离开。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见到了连国太子裴潋晨,仿佛洞悉了朵颜的心事,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想离开吗?我可以帮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朵颜不理会他,扭身想走。
“我明日午时,离开大周国回连国去,如果你真的不想离开,那我也便不再自作多情。”
他的话,确实对她很有诱惑,但她却坚持的摇了摇头:“我想离开,但,我不想欠你人情。”
大笑几声后,裴潋晨突然间正色问道:“为何?”
“因为,欠别人的可以不还,欠你的怕是我想还也还不起。”
她虽然心情不佳,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所以,只一眼,她便看穿了裴潋晨的狼子野心。
“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怪不得当今圣上,宁可冒天下之大不违,强纳你入宫。若是换了我,恐怕也是同样选择。”
裴潋晨十分赞赏朵颜的这种洞察能力,所以,话语之间欣赏之意渐浓。
“殿下还是自重的好。”
裴敛晨的轻佻她一年多前已然领教过了,所以,并不意外,但,以他的身份,分然调戏于她,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事。
“娘娘先别生气,潋晨也是想帮娘娘一把啊。”
见朵颜有些想走,裴潋晨忙转向拦了她一把。朵颜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大周国的皇宫,不是你连国的太子府。”
见朵颜动了真怒,潋晨也不再嘻笑,只正色道:“娘娘可要想好了,如果想出宫,过了今日,怕是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歪着头,她看向裴潋晨:“是吗?本宫不需要你的帮助。”
“娘娘话不要说这么满,如果娘娘不需要潋晨的帮助的话,该是早就出得宫去了,又怎会为此徘徊数十天?”
一句话,透露太多的信息,很明显他是有备而来,且对自己的行踪也了如指掌。
危险的挑眉:“看来太子殿下对本宫很是关注呢?您到底有何打算?”
“娘娘说笑了,潋晨只是十分欣赏娘娘,所以,想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潋晨的话,朵颜自是不会全信的,于是她也试探性的说:“不如说说看你的计划,如果行得通,本宫可以考虑考虑。”
潋晨不语,只是笑笑入袖袋取了一物交到她手上道:“有了这个,我相信,娘娘知道如何做是最好的选择。”
言罢,竟也笑笑离去,留下朵颜一人,盯着手中人皮面具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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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颜还是出宫了,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仍旧选择接受了潋晨的帮助。
却原来,那日潋里晨交给她的人皮面具,不是别人的,竟是裴潋晨他自己。
扮成任何人,想必都不如扮成他来的方便,朵颜暗自佩服于潋里的好计划,但另一面,却又担心着萧君彻的反应。
他并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她不敢保证自己走后,家人会不会受到不平的对待,但,至少还有大哥和三哥,想必萧君彻看在他们劳苦功高的份上,也会给几分薄面的吧。
思绪翻飞着,一路无言,直到她猛地醒悟,竟发现自己已离开皇城数里。
他终于还是没有防住自己的,朵颜忽然有些失望,扮成随侍的潋晨揶揄道:“怎么?才出来就开始想他了?那你还出来做什么?”
没有理会他的话,朵颜只手掀帘,看马车外风景,她终还是最喜欢这宫外的风景如画。
正出神间,前方传来一阵叮咚之声,举目望去,朵颜当即怔愣当下。
风铃,是风铃,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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