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搬过她身子,雪疡苦笑道:“还嘴硬,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朵颜倔强的不看雪疡,可是他指尖传来的热度,却令朵颜的鼻头越来越涩:“好,你真想听是吗?”
“是。”
这一声回答斩钉截铁,朵颜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末了,终于下定决心。
胡乱一抹眼泪道:“你要跟我说实话。”
“好。”
见他答得干脆,朵颜终于将那话问了出来:“你说,你说你以后是否要妻妾成群?”
突然听到朵颜这么莫名其秒的话,雪疡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你听谁说的?”
“你不用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就对了。”
朵颜咄咄逼人的问着,雪疡的脸色微变,却吐出一个名字:“云详。”
朵颜亦听懂了他的话,也随之变了脸色,但仍旧不甘道:“这么说,三哥说的是对的了。”
既然他已猜中,那她也不必要再假惺惺的装模做样了,索性大方的承认了这事。
“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不假思索的,朵颜冲口而出:“真话如何?假话又当如何?”
“真话是,我雪疡只爱上官朵颜一人,假话是,我雪疡只娶上官朵颜一人。”
这么坦白,这么直接,朵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起希望他能够坚定的告诉她,他不会娶别人,也不会要小妾,可现下,当他肯定的回答了自己。
朵颜终于哭了,她用力推开了雪疡,咬牙切齿:“你走。”
雪疡生生的受了朵颜一巴掌,却没有按她的要求离开,他只是深情的凝望着朵颜不发一语,朵颜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末了,甚至坐到冰凉的地板上不肯起来。
“朵儿,地上凉,就算你气我,也不必和自己过不去。”
“你走,我不要听你说话,我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就是要。”说着说着,朵颜竟然任性的躺在了地砖之上,任冰凉之气,侵袭自己的身体。
终于看不下去,雪疡一把将朵颜从地上拎了起来:“朵儿,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你要我怎样?如果你一早就有这样的想法,还来招惹我干嘛?还是说,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破鞋’,所以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你,本就是应该的?”
朵颜几乎要跳了起来,可心的某处,似乎破了一个大洞,冷风灌入,冷,好冷好冷。
一把将朵颜拥入怀中,雪疡的心,也似乎开始有些动容,他温柔的安抚着她,却更似在找一些理由安抚自己。
“朵儿,你不该这么说自己的。”
“那我要怎么说?”
“什么也不说,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我便好。”
雪疡的话,那么轻,那么轻,落在朵颜的心头,甚至激不起一丝波澜。可依着这个男人,朵颜似乎也有些迷乱,还是说,她真的太累了呢?
朵颜是气他的,与其说气,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失望,其实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甚至在一些权贵之家,甚至还有携养娈童的恶习。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总会有个人知她懂她的,可经过了凌晔,现在雪疡也是如此。
虽然,他亲口承认这个事实,亦是为了不骗她,可他嫣知,有时候实话往往最伤人。
就那么静静的,朵颜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自己,这一切,她告诉自己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能想,只要这一切,让她任性一次,然后,彻底了断。
这么想着,朵颜泪如泉涌,是何时,她对雪疡已经如此依赖了?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隔着衣衫泌烫着雪疡的心,是的,他不想骗她,所以,他没有直接的否认朵颜所说的那个事实。
假若,他只是普通人,亦或是仅仅只是雪疡,那么,他可以对她保证,甚至发誓只娶她一人。
可他偏偏不是,他是太子,他是未来的皇帝,假如说一个男人,当了皇帝后最大的烦恼是什么,在他看来,那便是后宫。
无论他多么努力,他永远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后宫,其实是最大的利益场。
如果他想顺利登基,要靠的,绝不仅仅是自己的努力与坚持,他需要强有力的后盾与支援,一个上官青止,一个龙相,远远还不够。
沉默着,两人都各怀心思,终于,雪疡率先开口说话了,他问:“朵儿,想听听我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