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得清楚,我也一定要搞明白、弄清楚。”他把我当成正在接受审问的犯人。
“您干吗不问胡昊然?”
“我要听你说!”他咄咄逼人。
他莫名其妙发飙也叫我恼火起来。
“如今这个社会,结婚离婚已经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弄不明白,您为何就不能理性接受我们年轻人自己的选择?”
他霍的站起来,色厉内荏:“理性?你是很理性,理性到了近乎冷酷的地步,而我家昊然,却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将他吃干耗尽,然后理性的拍拍屁股走人,这便是你家书香门第的父母教你的吗?若是你父母真是这么教你的,我便得好好教教你,在这世上做人,是要将良心的!”
他说着怒极,手掌狠狠向桌面拍了下来,震下一只杯子。
“砰”的一声,碎裂了一地。
他怎么为我付出一切了?我怎么将他吃干耗尽了?说话这么难听。我不过是想自由,他便如此口不择言的中伤我父母,心中寒意渐盛。
“我只是同胡昊然离个婚而已,你便做得一个好父亲的姿态对我刻意指责,而你呢?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又是什么样子?自己亲生的儿子怕牺牲,便安排在了团委,而养子便被你拿来充当政治资历,从小就教他当缉毒警察,不怕流血牺牲,你的两碗水还端的真平,对儿子的教育能如此分别治之,确实是比我父母教得好呢!”我将顾琳的话复述得极好,还加油添醋,叫这些话尖刻得象刀子劈了过去。
“你……你……”他被我的刀子劈到,忽然跌落到椅子上,一只手捂在胸口上,脸上表情极其痛苦。
“药……药……”他喘不上气来。
完了,闯祸了。
“妈……妈……”我惊慌失措喊。
他吃了药,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谨小慎微立在墙边。
昊然妈妈一下下抹着他的背:“你跟这些年轻人置什么气,现在的孩子不懂事。活得不管不顾、自私自利,如今昊然为了她,失了房子失了车,本来已经很吃亏了,你再为了她心脏病突发,气出个好歹来,我们胡家就真是死在她手上了!”她巧妙的指桑骂槐。
“胡昊然为了我失了房子失了车?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我仿佛被雷劈了。
“来,靠着这个垫子。”昊然妈妈边安置昊然爸爸边说:“你还真有心计啊,装得不知道的模样。昊然卖了房子替你还债,你真会不知道吗?”
我目瞪口呆站着,说不出一句话。
“昊然爸爸一向对昊然偏心,那孩子独自去汨罗县当户籍警后,我们拿出家里所有积蓄给他买了别墅和车子,说了你大概不会信,他的哥哥姐姐可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她说着,埋怨的望了一眼昊然爸爸。
“可最近听下面队里的人说,他把家里给他买的房子和车子都给卖了,他爸差人调查,情况属实,而他的账户资金往来,卖房的钱是110万,卖车的钱是35万,这期间,他将115万转给了一个姓梁的,这个人你不会说你不认识吧?”她瞥了瞥嘴,一脸鄙夷瞪着我。
我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这会儿知道了!”
“他没有同你说?”昊然爸爸忽然恢复了慈祥的面容。
“是的。”我答着,眼泪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