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太多的瘴气,对你和你的孩子都会有影响。而那些人早就被瘴气吞噬了灵魂,成为了魔奴。魔奴是打不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粉碎。但这样一来,怕是她就会死。”
厉怀壁的手指指着另一侧的一棵大树,在大树上绑着一个女人,我眼神微颤,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是弥月。”
在弥月的身上绑着一根根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接到那些魔奴的身上,惊夔也几度斩断过丝线,发现丝线一旦斩断,或者魔奴粉碎成沫,弥月就会受重创。
而在惊夔心里,一直都觉得是愧疚了弥月,所以对于弥月的生死绝对不会不管,这样就是他迟迟没有下狠手的最终原因吧!
我淡淡的望着惊夔的侧脸,他已经受了伤。又望着全身上下狼狈不堪的弥月,心里突然很是不知味。
“你在可怜她?”
厉怀壁突然这么问道,我摇了摇头,双手松开了又握紧,然后说道,“弥月那么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的。”
“所以,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如钦一直想要得到我,来报复惊夔。而弥月一直想要我彻底从惊夔眼中消失。他们至少有一半的目标是针对我,如果他们联手做些什么,我并不会觉得奇怪。我现在只奇怪一点,苏止,你会帮我还是害我。”
“苏止?”他站在我的身边,望着里面的僵持,笑着说,“你怎么提起他了?”
“你还要骗我吗?我不会感觉错误的。你是苏止,你不是厉怀壁。”
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直觉就一直很准确,尤其是那些故意假扮别人的,我基本上到最后总能够察觉。
我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事实就是这样。
“厉怀壁的性子其实不太难模仿,因为他习惯了嬉笑不正经,习惯了聒噪。但难的是,坚持。若一个本身就不聒噪的人,要硬去假扮一个聒噪的人,并且还要受到周围环境影响的,是并不容易的。虽然你的各方面都很像。但你太沉默,第二便是你的眼神。你眼睛里没有厉怀壁的那种不正经,他是任何时候都需要我威胁了才会变得正经一些的。而你,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太过于坚定。”
“那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是其他人?却偏偏是苏止?”
“直觉你信吗?”
他微微一愣,慢慢的露出了苏止的样貌,淡淡一笑,“我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自从,我用神之草救了他之后,他就消失了,然后我代替他承受冰鸠的血寒毒。其实我心里并不恨他,只是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要假扮厉怀壁接近我。
“你一开始那种状态,应该不是装的吧?你的身上真的有妖石。还有瘴气。”
“的确不是装的,但我还残留着一丝的神志,一直在等你,只有你才能够帮我取下妖石。”
“是谁算计了你?”
“弥月。”他轻吐两个字,略带着讽刺,“是我太不小心了,把她当做了你,所以才会中招,然后被带到了这个地方来。现在,怕是所有和魔心珠,和你有关系的人,都到了这个地方了。”
“如钦说,魔心珠会在这里面世,所以我们都来到了这里?”苏止点点头,我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嘴唇,望着里面的对战,皱着眉说,“那么堕魔也会出现的吧?”
苏止眼神一挑,问,“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要他帮忙了。”我嫣然一笑,继续说,“惊夔身上有一颗魔心珠,我想堕魔还不会知道。他想得到魔心珠的心比起谁都要强,而如钦和灭与手中根本没有魔心珠,所以我想和堕魔交易,只要他帮助我们对付如钦和弥月,我就会叫惊夔给他最后一颗魔心珠。”
“你觉得他会帮忙?”苏止嗤笑,“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就想这么做?别忘了,如钦和弥月都不是笨蛋,尤其是弥月,心思诡异,城府深的很,她既然能够做出假的玉碎来欺骗惊夔,陷害于你,就会做出同样的事,来让堕魔帮她对付我们。”
苏止的话说的没错,是我心思太乱,所以想的不全面,被他这么一说,倒是醍醐灌顶,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也变得更加毫无方向了。
“那我究竟该怎么做?怎么才能够帮助惊夔?怎么才能够找到怡然和厉怀壁?怎么才能够摆脱如钦和弥月?”
我双手插进头发里,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近在咫尺的战斗还在继续,夜色正浓,可我却迷失了方向。
“莫逢,不怕,凡事还有我,只要我在,你就会知道你的方向该往哪里走。”
苏止忽然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颊,明明没怎么用力,我却挣扎不开,他笑吟吟的望着我,然后离我越来越近,近到呼吸已经喷洒在我的脸上,差一点就会亲上。
“苏止,你——”
“嘘——”
他轻微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按住了我的后脑勺,顿时一股犀利的剑风从我的背后袭来,“嘎啦”一声,是结界碎裂的声音。
一柄红色的长剑,从我的耳畔便伸过,对准了苏止的眼睛。
剑气冷冽,寒风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