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这样的症状吗?天一黑,就不记得之后的事,等到第二天天亮才会醒来。”
“是的。”她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揉了揉说,“我想我还是白天出去找吧,你在这里等我消息。”
“不。”我拒绝的说,“我想和你一起去。毕竟我对我的朋友比较熟悉,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不暴露自己的,倘若暴露了,你扔掉我直接逃走就好。我想巫师既然要得到我,就不会立刻杀了我。”
她本来想要反驳,但听到我之后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就直接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等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黑袍。
“你穿上这个,别人就以为你是不祥,不会靠近你了。”
我呆呆的听着她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伤。她一直都是这样定义自己的吗?
阴童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去了,我也不再迟疑,披上那件宽大的外袍,外袍上还混合着尘埃的气息,一看就是放置很久了。
阴童带着我一路往山下走去,逐渐靠近那些村民的居住地,越是离得近,我越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包括这里自然的生灵之气,仿佛都被垄断了一样。
而且,在接近村子的外延,还有一圈小水沟,蔓延很长,应该是绕着围村子一周的。小水沟的边上长着一圈的白色小花,有些像野花,但野花不会满满的都是的,有些像是有人刻意种植上去的。
只是,这么近的距离,连花的芬芳也闻不到,只有四季如春的景象,却没有那份如春的欢乐和生机勃勃的新生之气。
这里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压抑了。
“这附近也有结界吗?”
我见阴童站在小水沟前一臂处,不动,走到她的身边,伸出了手,朝前方靠近。指尖的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触摸到了一层很细腻的光滑东西,播散出点点的水波涟漪。
“有这个结界在,我们要怎么进去?”
“除了被村长和巫师允许的,谁也不能进入。”她淡淡的视线移向了我,说道,“你被允许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应该是巫师发现了你的存在。你,还要前进吗?”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告诉她,我和你们的巫师是旧识。只是微微笑着说,“当然要,因为我的朋友很可能就在里面。我必须去,并且也和你做了交易,所以无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身后传来的一阵冷冽的寒风,要不是本能的反应快,我和阴童就会被直接打中。
我拽着阴童的手臂,身子一矮,逃过了从背后袭来的一击,转身侧退到一边,才发现,攻击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厉怀壁。
“怀壁,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惊夔和怡然呢?”
只是现在的厉怀壁,和之前的厉怀壁完全不一样,他的双目赤红,瞳眼不聚光,是失去了神志。
白净的脸上像是干旱许久的土地干裂,崩裂着一道道的的细缝,好似那张脸随时都会从里面爆炸一样。
在那些不知名的细缝中,源源不断的冒着墨绿色的雾气,即便这里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我也有种直觉,那墨绿色的雾气应该是类似于魔气一样的存在。
“是瘴气。”阴童见状,将我整个人往后一拉,语气变得有些喘息,“别靠近,很危险。”
我转头一看,发现阴童的脸色非常的差,可以说是差劲到了极点,苍白如纸,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难道你对这个东西有反应?以前遇到过吗?”
“没有。”她大口的喘着气说,“是第一次。但直觉告诉我,这个是魔界的瘴气。我们快走。”
“可他是我的朋友,遇到这样绝对有原因。”而这层原因就在如钦的身上,他看上去真的疯了。
我一边和阴童往后退,一边这么的说道,只是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里懂得驱逐气息的只有巫师,但我们不可能找他帮忙的,他变成这样,很可能就是巫师做的,所以我们必须离开。”
阴童的态度很坚决,我望着神志不清的厉怀壁,也这么的理解,毕竟我没有战斗能力,以前还尚能够靠着鬼胎,现在是更不行了。
而阴童这样子,即便有能力战斗,也不会是厉怀壁的对手,所以离开,是最好的。
只是,他会允许我们离开吗?
我和阴童才往后退了一步,厉怀壁就朝着我们再度攻击了过来,五指形如鬼爪,指甲尖长,也同样泛着墨绿色的雾气。
我听说过瘴气,一旦被沾染,就很可能会被吞噬。而现在,我和阴童只能后退。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我们的身后,那条小水沟里,突然伸出了一只黑色的枯爪,朝着阴童的后背心,狠狠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