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张科长吧,都是青年才俊啊。”院长起身,走到门口,“唠叨时间长了怕你们嫌我烦,我正好要开个会就先走了。”
“院长我送你。”
“不用了,你们忙吧。”
说完马院长拉开门就走了。
马院长走了以后我和张汉又重新聊起案子的事,我也当场做好打算今天晚上就回黑山县,就田阔车祸的事重新做一次调查,起码我要亲自确定田阔是不是真的死了。另外还要再去找徐娇一次,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她知道的隐情。
“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去丁局那报个道?”
“去她哪儿干嘛?”我粗声粗气。
“不是,你当上这个主任怎么说也是丁局的功劳,就算抛开功劳不说你于情于理也得和自己的老上级只会一声吧,我觉得起码这个阶级观念你得有,不能老这样目无尊长啊。”
“不去。”
“你这个倔骨头,咋还说不听你啊。”
“说不去就不去,你老娘们啊磨磨唧唧的,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说完我先去马院长那里报了个到,然后直接奔向市客运站。
其实在路上我一直反思着张汉的话,他说的道理我心里面很清楚的,可能我就真的是个倔骨头吧,自从小梅的事发生了以后我心里面就很抵触丁欣,别说是见她一面,就是电话我都不愿意打给她。
我还是没有说服自己去见丁欣,直接上了去往县城的公交车。
之前马院长有给我安排车辆送我到县里的,但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所以就婉言拒绝了。到了县里以后我们先是去了公安局,随后又去了交通局调取当年的执勤记录,又通过一些人对田阔这起车祸案件进行了解,当年专业组也有怀疑过田阔,但正调查的时候田阔突然车祸去世,而种种证据包括死亡证明、监控录像和死者脱氧核糖核酸对比都证明了田阔的死亡是真实有效的,最后也就没有了定论。
但是死亡证明与监控录像都不能准确证明一个罪犯的死亡是有效的(虽然我还不能确定田阔就是凶手),最有效的方式就是NDA的对比结果。因为死亡证明只能证明死亡,不能证明身份。监控录像只能证明事故,无法单纯证明车祸人是谁,而DNA鉴定就不一样了。
但是。
DNA鉴定的手段中存在一个相当大的漏洞,当一个人死后体貌特征遭到严重毁坏,从而无法通过体貌进行身份判断,必须要通过DNA鉴定进行确认时,就要注意这个漏洞是否有存在的可能。
到底是什么漏洞?!
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个漏洞完全可以帮助凶手逃脱法律制裁。
言归正传。
在田阔车祸事件中我们没有找出任何的线索,于是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徐娇身上,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当天夜里我们便再次登门造访,徐娇看到我们也露出一些不愉快的神色,可能在她眼里我们是带着不祥征兆的不速之客。
但她还是表面友好地将我们请了进去。
这一次我没有再和徐娇闲聊什么,而是直接转入正题要求她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我们。徐娇可能也做过思想准备,所以她听到这个问题以后非常的心平气和,垂下脸滞重地想了很长时间,然后才开口和我们说了一句话。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徐娇的第一句话居然说,凶手来找她了……
说完这句话徐娇就担心地哭起来。
我坐到她身旁安慰了一下,叫她不要害怕,如果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会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她抬起惊慌失措,满是泪痕的脸,“几年前我看到……”
“看到什么?”我问。
“杀人,他杀了好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