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提交了这封遗书,并包括后续在死者家中、工作间搜索到了一些相关证据,而我们愚蠢的查案过程和判断,我只字未提。
自己都难以启齿。
至于……
我在酒吧里看到的小雪和视频里的红绸缎,就像是我离奇变红的脊椎,在你没有办法用合理的逻辑推敲出结果,只能用“鬼神”来敷衍时我宁愿不去提它们。
“咱们不是看过现场吗,明摆着就不是自杀现场啊,这汪明哲怎么可能是自杀?!”张汉一直滔滔不绝地唠叨这一个事,摆出一副不弄清楚就誓不罢休的架势,说实话这个事情我也奇怪。
但不久于涛就拎着一个汽油桶子找到我们,说是在殡仪馆外围的荒地里面找到的。
“我进行过对比了,上面的指纹的确是死者汪的,可能他真的是自杀。”
“还喵呢,你当人家是狗?”因为之前的事闹得不愉快,所以张汉对于涛很大意见,“还有你小子啥时候会的痕检,你该不会是偷师了吧?”
“你教的啊,上回在会议室你还给我们讲了一堂课呢。”
“有吗?”
“张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知道你们也快走了,不如,你们多教我点东西,我给你们点拜师费也行啊。”于涛笑着说。
“你是在咒我们吗,什么叫快走了?赶紧滚蛋听着没有,看到你我就不烦别人。”
“行了,说话别那么尖酸。”我说了句公道话,“咱们都是给人当差,不能不服从命令,其实想了想也能理解,于涛和魏东一样都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咱们一腔热血想怎样就能怎样的,领导不同意还是一句话就给否了,不过好在案子算是结了。”
“还是徐哥理解人。”
张汉腾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有些醋意,“那以后你俩搭档就行了,我也落个清闲。”
说完,他大步离开。
“徐大法医官,你啥时候给我们也上一堂法医课,给我们这帮人科普科普。”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那太好啦,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咱们就在会议室您看成吗?”
“哎呦,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
“我这不是拜师了吗,必须得尊师重道啊。”
“别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走吧。”
随后我们就去了会议室,于涛很快就把所里民警都叫了过来,他们都挺直腰板齐刷刷坐在下面等我讲课。
“也不算是上课,就是大家一起聊聊,相互传授点经验彼此学习。大家可能都知道我来这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时间一满我就要走了,那么我就给大家讲一些常遇见并且比较简单奏效的尸检方法,这样大家以后办起案子会更加得心应手。”
“鼓掌。”
于涛带着大伙给了我一次热烈的掌声。
可偏偏在这时出现了新的案子,在镇外围农村执勤的民警打电话到值班室说,他们在荒野地里发现了一具男尸,从两颗凸出的牙齿来看好像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狂犬病患者。
迫不得已,我只好打消了他们的积极性,停止授课,奔赴现场。
三十分钟时间赶到现场,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没用被人发现,所以尸体已经开始腐败。
从死者两颗凸起的前臼齿来看,的确很像我们要找的狂犬病患者。
但有一点很奇怪,就是患者面部与身体皮肤表面出现的溃烂疱疹和水痘,不是像是狂犬病该出现的病理特征,而且尸斑呈现深红色,与氧化物或亚硝酸盐中毒有些相似,如果是狂犬病死亡(虽然我没有遇见过)应该与非中毒尸斑相同。
“奇怪。”
“哪里奇怪?”于涛蹲在尸体右侧的草地上,迎着东方映过来的一缕悲阳问我。
“如果是狂犬病人应该被狗咬过,为什么全身无一处伤痕?”我指遍尸体全身,凝眸,“可能不是狂犬症。”
“那是什么?”于涛又问。
“吸毒。”
我听说过有一种非常可怕的劣性毒品,食之会如病毒一样侵入人的中枢系统,让人精神长期兴奋,饥饿感减弱,意识紊乱,行为失常,产生如同“丧尸”一样的症状,并且发疯一直到死。
这药的学名叫甲卡西酮,俗称“丧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