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杀了人最后被抓。”魏东一口气把一大串话铿锵有力地说了出来,虽然他的话的确有一些的偏执,并带着若隐若现的攻击性,但我还是觉得存在一些道理,尤其是他开头说的人有性和罪性。
对于罪的诠释,人们常把罪和犯罪混为一谈。以为只有触犯了法律才能被称之为罪,其实不然。犯罪只是法律对罪的一种权利定义,这种定义必须要符合一个特征,就是犯。那么只有犯出来的,才能被叫做罪,这是我们正常的一个。但这只是罪的一部分,包含哪些没有表现出来的,比如心理罪,虽然只是在心里衍生但那也是罪的表现。
不要忘了,所有的罪恶都是先在心里滋生,然后膨胀到无法自我控制产生犯罪行为。
简单来说就是罪从心生。
那么如果没有行为的罪,只是在心里记恨别人,奸淫、殴打,甚至是幻想杀人,不被称之为罪的话似乎又有些片面。
所以,只要心中产生了恶念,就是罪,心理罪。
我仰起脸看着面前这尊庞大的佛像,也是不由得肃然起敬。不管怎么说,起码这是一个引人向善的信仰,是人的可悲使这一信仰遭到曲解,可悲就在于安逸时想到的只有犯罪,在犯罪以后却想要安逸。
善恶是黑白,是水火,岂能共存。
张汉和魏东就宗教信仰进行了一番辩论,魏东坚持无神论,而小说看入迷了的张汉绝对相信世界上是有一些不可思议,却不能言喻的存在。我不言不语地跟在他们的后头,对他们讨论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引发了自己的一些感想。
魏东带我们去见了施工单位的负责人,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对我们的到来也是比较欢迎。听说我们要在山里面住上两天,他就给我们单独安排了住的地方。我们只能耐着性子在山里面安顿下来,过了中午才开始琢磨如何寻找小梅。
下午,天气依然闷热。
我们住的地方是山顶上的工人大院里,海拔很高,放眼望去山峦叠嶂,莲花镇全貌也尽收眼底。虽说景色很好,却一时之间让人犯了难,这么大的一片山区就我们三个人,真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直到张汉和我提起魏东的一个电话,他说,这小子有可能在和我们玩心眼儿,说白了就是隐瞒了一个重要的案件线索。
当我问起是什么线索时,张汉却又说的一知半解。
他说,他只是偷听到了魏东的电话,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没听得太清楚,大致意思好像他接到的线索是关于马子健的,这很有可能与马子健藏匿位置有关,另外,张汉还说,魏东接到的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死命令,简单说就是不能让马子健活着离开五莲山。施工期间不允许人进山可能只是他的搪塞之词,实质目的应该是想掩人耳目,如果不是我们刚才态度强硬,估计魏东也不会带我们进山。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呢。”我说。
我觉得魏东这个人还是可以的,但他向我们隐瞒了线索这一点的确挺让人费解。
“防人之心不可无,表面上再好那也只是表面,他魏东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自己人。”张汉的话提醒了我应该有所提防,如果魏东接到的真的是一个死命令,那么在击毙马子健的时候小梅会不会也受到间接伤害?!
我把张汉拉到僻静的地方,仔细问他,还知不知道什么,比如马子健具体在哪?
张汉摇着头说如果他知道事儿就好办了,关键是魏东这小子警觉性挺高,通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小所以他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因此马子健到底在哪张汉也不知道,魏东也应该不会主动告诉我们,我们更不能主动去问他。
这的确不是一件好办的事儿。
“魏东不会傻到真的和我们在山里瞎转悠,他肯定会甩开我们自己去找马子健,所以咱们一定要把魏东给盯住了。”我走到山边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小村子,又问张汉,“翻过前面那几座山应该就是海了吧?”
张汉也举目望去,“真希望咱们不是来办案的,这样就可以到海边去看看了。”
别说是大海,就是在美的地方也无法让我流连,因为除了小梅,世界上就没有更好的风景了。
“暂时还不能肯定这个线索就一定和马子健有关,咱们还是做好两手准备,你盯着,我到山里面看看。”我不想在寻找小梅的事上耽误一分钟时间,我顺着并不算陡峭的山坡缓慢地下了山,朝着远处荒凉的小山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