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这个是老生的占卜水。”
“这么神奇?”我伸手要去碰,却被君崇一把打开了,他皱着眉面色不悦,“给本座安分的坐好。”
“这么凶做什么,小气鬼。”我瘪瘪嘴,米婆婆却笑了,解释道,“你是人体,这东西是冥界产物,你碰不得。”
“哦。”
“说吧,找她来干什么?”也不知道今晚君崇是怎么回事,说话有点带着枪药,对着米婆婆也完全式的命令。
“是这样的。前段日子,被封印在此处的地缚灵醒了。”
君崇眉头一蹙,我好奇的问,“地缚灵是什么东西?”
“一种被束缚在某地的鬼魂,因为离不开,所以怨气很大,尤其是经历过百年日月精华照耀的地缚灵是最危险的,一般有人会称之为恶灵或怨灵,始终嗜杀成性的厉鬼。”
“所以我昨天遇到的就是地缚灵?”
米婆婆脸色一凝,有些急切的问道,“你遇到了她?”
“嗯。”我点点头,把昨天餐厅的事说了一遍,米婆婆脸色更加严肃了,“那应该是她的手下,若你遇到她,怕是今天我们就见不到了。”
“为什么?”
米婆婆叹了口气,“她原本是含冤而死,后来被人封印此处,可几个月前,星空隐动,变数突起,我记得那晚是月圆之夜,一道强烈的光柱直击地缚灵的封印处,活生生把封印弄破了,地缚灵因此复苏,本就怨气很大,被封印这么久更是怨气冲天,苏醒这段时间来,已经吃了不少鬼,也害了不少人。这里本是风水宝地的灵山,有大自然的纯净,又有天生槐树,所以很多鬼怪精灵都喜欢聚集此地,可自从她苏醒后,逃得快的已经跑了,剩下的被吃的吃,还有就是这里一块了。”
“鬼还能吃鬼?”
“人尚有吃人,鬼又为何不可?”米婆婆笑笑,“但冥界是严明规定不允许的。我也曾递信前去冥府,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无人回应,不得以下我只能让木木救助你的帮忙。”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能有什么帮助?”
“你其实是——”
“为什么当初那个道士没有直接杀了她,反而选择了封印?”君崇打断了米婆婆的话,往下说,“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是谁?”
“我也曾是地缚灵,最后被尊上感化留在此处,尊上都忘记了吗?”米婆婆显然也没觉得君崇一定要想起,微微叹了口气,“那都是好几千年的事了,也许尊上不记得老生这样的老婆子,但老生却一直记得尊上。因为当初那地缚灵散了怨气所以才逃过一劫。距离月圆还有七天,届时如果不能阻止她,她就可以突破此地束缚,逃出此山危害人间。”
“这又如何?我们没有必要必须帮你。”
“尊山,您还在为当年的事——”米婆婆没有继续说下去,君崇眯起的眼眸里已经流出了浓重的杀意,我顿时觉得气氛有些紧张,连忙打岔道,“米婆婆,先不说这些,你找我来要我怎么做?我只是一个人类,真的能帮上忙吗?”
“当然可以,占卜水第一个显现的就是你,只有你才能解决此事。”米婆婆转头咳嗽了几下,然后才说,“此地缚灵已经与山脉形成一体,我怕硬来会造成很大的损失,所以希望你可以回到过去,找到她怨气的终点,完后化解,这样现在的她也不会再存在。”
“哼,说的轻巧。人之命运脉脉相连,人牵人,鬼扯鬼,若她未含冤而死,那些被她害死人的命数就会改变,绵连众多,坏了将途,又岂是你可以承担的?”君崇突然抓住我的手站了起来,面色不善,“这件事恕不能帮忙,走。”
“尊上,尊上。”米婆婆追了上来,枯老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陡然觉得一股冰凉贯彻全身,她一怔,君崇袖袍一甩,她就缩了回去。
“这个、这个是——你——”米婆婆震惊的看着我,许久才缓过神来,然后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命数啊!”
“米婆婆,你什么意思?”
“别那么多事,走。”
君崇面色更黑,单手搂住我的腰纵身一跃,出了槐树。
夜色里我看到米婆婆站在小房子门口,犀利的眼光从细小的缝隙里蔓延出来,即便隔了很远的距离,我也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盯着我。
那种感觉,很陌生也很诡异。
“这个米婆婆不似表面那么和善,你当心。”
君崇的声音随风飘来,我抬头仰望着他,微笑着说,“君崇,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安心,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