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十年的平安!而有十年时间给自己筹谋,自己的武林大计,驻军大计等等一系列的措施,都能保障自己的权位稳固。到了那时候,虽然自己不能篡权夺位,但是却是真正安稳如山,不再如现在一般,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而慈宁宫,张太后这里,就是刘瑾所能争取到的一个有力的支撑!弘治皇帝一生仅正式册立了一位皇后,就是这张太后。其他的不但连贵妃,就算是嫔妃,都是没有过!因此张太后虽然久居深宫,不问世事,可是其实张太后的手上,却是掌握了不小的影响力。不说其他,单就李东阳、杨廷和等阁部大臣,安王、庆王、代王等大明手握实权的王爷,以及寿宁侯等贵戚,都是对张太后礼敬有加。如果不是张太后一心安养天年,不想干预朝政,只怕这朝争之中,还要再加一个后党了!
如果张太后支持刘瑾,那么刘瑾诸多举措,连李东阳都是无法干涉,而张懋、朱辅,也会顾忌皇家威仪,张太后的影响,有所收敛。因此在傲徕峰之上,认为那天阴教右护法与那当年的孩子极可能有关的时候,刘瑾就想到了要来此借张太后的势,让她倾尽全力,支持自己。
只是司礼监俗事繁多,离开司礼监的时候,就已经日暮西山,好在刘瑾本就是禁宫内官,倒也是能在禁宫继续行走。可等刘瑾从司礼监到达慈宁宫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即便以刘瑾的权势,这时候要面见张太后,也只能站在殿外,等候其他的宫娥为他通传。
张太后与刘瑾关系紧密,倒也确实没有让刘瑾久候,不多时,就有宫娥出宫,引着刘瑾一路行进慈宁宫。转转折折之后,来到张太后的寝房门外,刘瑾恭敬的报名而入,进了这张太后的寝房。
“刘公,这么大晚上的,你如此急切要见哀家,可是有什么事么?”张太后虽然已经是年逾四旬,可是却保养得法,外表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岁出头。此时若照往常,她本已经安寝,因此这会儿接见刘瑾,却是穿着中衣,外面罩着一袭颇厚的狐裘,此处又是暖室,倒也是不虞寒冷。
“回娘娘,老臣在泰山现一些事情,与娘娘息息相关,因此刚刚处理完司礼监内务之后,就马不停蹄来此,就是为了报告给娘娘知晓!”刘瑾轻轻弯腰行了一礼之后,就即站直身子,平视张太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泰山?还与哀家有关?”张太后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本也是生就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又与刘瑾打交道久了,对这老宦官了解极深,见这老宦官如此,心里头也是有一丝不详的预感闪过。
“不错!”刘瑾也知道已经夜了,自己不方便在慈宁宫久待,因此就说道,“老臣本在泰山公干,却意外现了一名与陛下长相极为相似的人!”
“与陛下长相极为相似的人?这有什么吗?”张太后倒还没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张太后养尊处优许久,这些年来顺风顺水,虽然与正德不是亲生母子,可是却早已经有些淡忘了当年的事来,因此刘瑾这猛然一说,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大明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即便是相像之人,也不足为奇。
“太后忘了郑金莲么?”刘瑾见张太后漫不经心,不禁轻笑着提醒道。
“郑金莲!?”张太后惊得一跳,莫名的看向刘瑾,看到他那眼底的意思,总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问道,“你什么意思?郑金莲的那个孽种不是已经死了么?”
“当年的事,太后也是很清楚的!”刘瑾见张太后有些愤怒,倒是没有惊愕,只是淡淡的说道,“当年老臣手无缚鸡之力,被那苗定山、马风月挟制,夺走了那孽种!后来曹秋海奉命追捕,把苗马二人打落大海,这娘娘应该比老臣还清楚啊!毕竟曹秋海可是慈宁宫的掌侍卫官,是娘娘的亲信啊!”
“传曹秋海进来!”张太后一听刘瑾此言,瞬间反应过来,当即对外面吩咐道,外面自有宫娥应命之后,去找曹秋海前来见驾。
然后张太后才缓缓平静下来,看着刘瑾问道:“刘公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哀家吧!到底是什么回事!”
刘瑾拱了拱手之后,当即把在泰山之上的事,详详细细的都说给了张太后听,然后还把张彩于洛阳庙会,巧遇“皇帝”的事,也都说了出来!及到最后抓捕,一无所获等等,都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