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群混蛋,滚!"
那个头目一下子让子龙给打晕了,在那里摇晃了半天,子龙又飞起一脚把他踢到老远。
远处几个兵赶忙过去驾起那个头目,一溜烟地跑了。
子龙回去牵马,那些要被抓去的难民都围了过来,来感谢子龙的救命之恩。但是子龙的心情十分不好,看着这些苦命的乡亲们,心里更加沉重了,子龙掏出银两给这些父老乡亲。
问清楚了村长的住处,他大步向村长家走去。
子龙在乡亲们的指引下来到村长的门前,院门紧闭,子龙看村长家院子里,也是一片荒凉,心中更不是滋味,敲了敲门,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子龙唤道:“有人吗?这是村长家吗?"依旧没有人出来。
一个路过的乡亲看子龙要找村长,就说:“村长耳朵聋了,听不见啦,你就进去吧,他在屋里哪儿都没去!"
子龙纳闷,推门就进到院子里,子龙大声喊:“有人吗?村长,你在家吗?"
许久,屋门吱纽得打开了.一个老人探出头来,十分卑微的样子,看到子龙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一只马鞭子,赶忙恭敬起来,“官爷,官爷赎罪啊,小老儿耳背,不曾听到官爷到来,实在是该死啊!"
一边说,一边赶紧从屋里拿出一个凳子,拿袖子擦了又擦,“官爷,屋里边实在脏乱,没有立足之地,您就委屈在院子里坐回子吧。"
子龙才想起是他把自己误会成官兵了,上边每次下来说明差事,都是直接找村长,村长哪个都不敢得罪,小心的侍候,子龙赶紧说道:“老人家,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官爷,我也是乌天镇小河村人,外出几年,现在回来了!"
“什么?"老人瞪大眼睛望着这位“官爷"。
“我是说,"子龙一边比划,一边大声地说:“我不是官兵,我是老百姓!"
老人才明白过来,“哦,哦"地点头,然后讪笑道:“小老儿耳朵不灵光了,您不要见怪啊?"
“不会,不会"子龙大声说:“老人家,您的耳朵怎么聋得啊,我记得七年前还是好好的?"
老人也看到了子龙颈下的佩玉,“哦!你是子龙,徐子龙!徐子雄的弟弟,张姐的儿子!"老人大声地叫起来。
“是是,"子龙也很高兴老人认出了自己,连忙扶老人一起坐下。
“唉,"老人未说话先叹气道:“你这几年一直在外边,你是不知道啊,上边的……"老人小心地看看四周说道,“上边的下派实在太多了,我就小心地应酬,咱们是平头百姓,有什么办法啊,能蒙混过去就蒙混过去了。就在一年前,又派到咱们镇里,说要一百个壮丁,这几年村里人都逃荒去了,剩余的老弱还不到一百户,实在是交不了差啊!"
老人有些激动,“我跟来抓人的官爷说的几句,求他开恩,谁知他一个耳光就把我打到地上,就在我这个院子里,我的耳朵就聋了!"
“聋了也好啊,"老人凄然道:“省得再听那些官爷的喝骂了,我现在是想听的就让他们大点声音说,不想听的就干脆不去听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落得个安安稳稳死了就算完了!"
子龙别过脸去,忍住眼泪,默然地看着远处。
“对了,子龙,别说我老头子了,你在外面这几年都怎么样?"老人说。
子龙忍住伤心,想起这次来的目的,问道:“我想跟您打听一下,这几年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
“找你?"老人努力地回忆着,“找你倒是没有,不过在七年前,就在你娘刚离世不久,有个女人到这里来找过你娘!"
“什么样的女人啊?长得什么样子?"子龙的心马上揪了起来。
“什么样子我倒是想不起来了,"老人说,又努力地回忆想了想,"真的想不起来了。"
子龙从脖子上把佩玉拿下来,问道:“那她有没有说过找我呢,就是她要凭着这块玉找到我啊!"
“玉?"
“是啊,"子龙说:“这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信物,她当初送我来太匆忙了连名字都没有说。村长,您看看这块玉,您知不知道它的来历?"
村长接过玉仔细地端详,眉头紧缩地说:“我也不清楚,老头子见识浅薄,你应该给古董店里去看看。"
子龙灰心地把佩玉带上,又和老人聊了几句,看老人实在不知情,而且耳朵也挺受累,就告辞了。
村长留他在家里过夜,子龙说要去陪娘,在包裹里拿出些干粮给老人后就牵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