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清就走在楚梓芸身旁,楚梓芸偏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皇上也召见了你?”
过得片刻,朗漠清才开口说话,“不曾。”
楚梓芸心想,他该不是真的担心自己才进宫的吧,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这男人性格恶劣至极,几乎每回见了自己都要戏弄于她,他这次进宫来怕只会单纯的为了保住一个‘听话又乖巧’的未婚妻罢了。
楚梓芸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来的,我想只要我将事情说清了,想必皇上定然不会难为我。”
朗漠清垂眸,“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你的事而来,不过是正巧有事要回禀给皇上罢了。”
楚梓芸:“……”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再与他多说一句,这个死傲娇!
那公公带着他们走了许久才停下来,“就是这了,楚三姑娘请,皇上和皇后可都在里面等着你呢。”他看了眼朗漠清,有些迟疑道:“还请朗世子在外等上片刻,待奴才进去回禀后,若是皇上同意了,您再进去。”
朗漠清‘嗯’了声,楚梓芸跟在公公的身后走了进去,方才在外面,她看了眼挂着的牌匾,其上上书‘凤宁宫’,再看这里面的布局构造,想来是当朝皇后所居之地。
跟着公公进了正殿,还未看清主位坐着的人便跟着跪下行了礼,只听上方传来一道略显地城沧桑的嗓音,“起来吧,赐坐。”
楚梓芸磕头跪谢,“谢皇上。”遂起身坐到由宫女搬过来的一张椅子上。
坐下后,她这才有机会打量当朝皇上和皇后,但也仅看了一眼便稍稍垂下目光,皇上是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虽年纪有些大了,但却依旧可以看出他当年的俊美风姿,只是他好似精神不大好,脸色不大好看。
她估摸着皇后的年纪就比皇上小上几岁,但瞧上去倒像是三十岁上下的人,是个端庄典雅的美人儿。
那跪在地上的公公却没起身,“皇上,朗世子也来了。”
文帝忍不住皱了皱眉,“让他在外面给朕等着。”
那公公点了点头,爬起来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从楚梓芸进来的那一瞬,皇上和皇后便开始打量她,以目前所见,这孩子瞧上去倒像是一个乖孩子,只是,人不可貌相,文帝开口道:“楚家姑娘,朕的外甥前几日求到朕的面前,求朕替你们赐婚,可朕记得你与战国侯府世子也是有婚约的,那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无论你选择嫁给谁,朕都会答应你。”
楚梓芸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皇上,臣女一开始的婚事便是由皇上赐下的,且臣女已与战国侯府世子定了亲,岂可再嫁给他人?”
文帝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也就是说你对朕的外甥无意。”他的声音徒然厉了起来,“那朕倒要问问你,你从带有你闺名的香囊给朕的外甥是何道理?”
楚梓芸心下一惊,下意识反驳道:“臣女没有。”
文帝冷笑一声,“来人,将香囊拿上来。”
等宫女将香囊递到楚梓芸面前,楚梓芸接过香囊,打量完后眼神便是一冷,这香囊确实是习秋所做,右下角她的闺名也确实是习秋绣上去的,香囊这东西,习秋做了许多,她根本不会注意到丢了哪一个。
难怪!难怪齐净罗会突然进宫求皇上赐婚,任谁在收到这个带有闺名的香囊后,很难不会想歪,问题是这香囊究竟是如何到齐净罗手上的,她忽然想到自己买回大黑狗回到夕颜院的时候,那时楚梓娇已经在自己的主屋内坐着了,极有可能是她趁着那个时候偷拿了自己的香囊,再转交给了晏卿紫,最后由晏卿紫交到齐净罗手上,那时候定然是晏卿紫说什么,齐净罗就信什么!
她当真是不曾料到楚梓娇竟然和晏卿紫勾结在了一起,就算她心下清楚事实如何,但没有证据,她根本解释不清。
文帝沉声道:“这个,你要如何解释?”
楚梓芸抬眸看向文帝,不卑不亢道:“这香囊确实是臣女的,臣女也确实与端王府的世子见过一面,但臣女绝没有将私物赠与他,至于这香囊为何会出现在他那里,臣女也解释不清。”
文帝冷笑一声,“好一个解释不清,你以为你一个解释不清就可以推脱掉所有责任吗?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