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福这一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刚才在门外考虑了半天,悔不该到中国来这一趟,更不该拉上钱慈航做这个和事佬。
他不到中国来这一趟,一个电话把崔哲浩叫回国去,且不说最终唐豆是否能把击事件跟崔哲浩对上号,就算是对上了号又能如何?反正开行凶的人也不是他儿子,就算唐豆背后的人在中国有点能力,可是也是鞭长莫及,不可能把手伸到韩国去,这件事儿最终也就是不了了之。
可是他这一来,而且又把钱慈航请了出来,如今事情已经挑明,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把头缩回去,那可就是结结实实的的钱慈航和唐豆得罪死了。
得罪了唐豆他倒是不怕,他料想唐豆背后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在中国这种招商引资的大环境下,公然找sk财团中国投资的晦气,如果唐豆背后的人敢那么做的话,那他就把主动权抓到了手中,完全可以给中国政府施压。
可是现在已经把钱慈航牵扯了进来,原本他是希望借助钱慈航在中国的声威压迫着唐豆将这件事情了结的,首先他没想到钱慈航竟然跟唐豆非常熟悉,其次是唐豆竟然早已知道了击案的真相,并且当着钱慈航的面把这件事情挑开了。
原本他是想要借助钱慈航,而今钱慈航坐在这里反倒成了他的压力,让他连托词离去的勇气都没有。
这件事情必须要当着钱慈航的面解决得漂漂亮亮的,不然必定会给钱慈航留下一个**印象,恐怕以后的sk财团跟钱氏企业的合作也会产生不愉快。
崔永福已经正式跟唐豆道歉,现在就要看唐豆是个什么态度了。
钱慈航冲着二人点了点头,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另一只木匣打开,把自己沉浸到了古玩的世界里面。
唐豆望着崔永福,面无表情的说道:“崔先生,我店里有五个人在这次击案中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不是简单的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崔永福又是冲着唐豆鞠了一个躬,陪着笑说道:“这个我清楚,关于犬子雇人行窃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不过我刚才也了解过了,他确实没有伤人的意思,是那两个窃贼自作主张而为。当然,我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这件事情的起因在犬子,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承担贵公司那几名员工住院治疗的所有费用,而且还支付一笔令他们满意的赔付,对于犬子给唐先生带来的损失,我也愿意支付一笔赔偿金给唐先生。”
唐豆呲笑道:“我知道你们sk财团的经济实力,不过这个世上有些事情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而且我也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不缺钱,我只要一个能够令我和我那些员工满意的处理结果。”
自己占据了一张三人沙发的魏滕此时在一旁也火上浇油的呲笑道:“要是按照崔总这个理论,是不是如果我雇人去打你儿子一顿,结果我雇的人不小心把你儿子给打死了,是不是我也可以把主要责任推卸到我雇的人身上,然后随便赔给你点钱就可以了?”
崔永福被魏滕问了个哑口无言,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正在把玩一件汝窑瓷的钱慈航,而钱慈航却恍若未闻一般,举着放大镜看得非常仔细,根本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像根本没听到魏滕在说什么一样,看样子也知道钱慈航已经是下定决心不参与此事了。
从刚才钱慈航撮合唐豆和魏滕和解的话中,崔永福知道这两个人以前不对付,可是这么快两个人就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口一致对外,那感觉就跟几十年前中国抗战时期的两党一样。
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都说中国人喜欢窝里反,可是真正跟外界产生矛盾的时候,他们却又很快的抱成了一团,今天算是亲眼得见了。
崔永福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魏滕跟钱慈航之间的关系,他可不敢得罪魏滕,对魏滕的冷嘲热讽只能是装作没听到。
崔永福伸手指了一下唐豆身边的沙发,望着唐豆问道:“我可不可以坐下来说话?”
从二次进门唐豆就没有给他让座,这不是待客之道,或者说唐豆现在已经不再把他当作客人。
唐豆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我们中国是个礼仪之邦,祸不及父母自古有之,你儿子跟我之间的事情对你我之间并无影响,你请坐。”
唐豆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令崔永福非常不爽,可是不爽他又能怎么样?他只能想办法尽快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以免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话既然已经摊开了,崔永福也不再遮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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