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贺斌依旧拦着唐豆不让开路,眼巴巴的冲着唐豆说道:“兄弟,打开匣子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证不用手去摸。”
唐豆磨不过贺斌,重新返回待客沙发处,将手中的画匣放到茶几上,戴上一副手套,这才伸手打开画匣,从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个不大的卷轴。
看到这个卷轴,贺斌的眼睛又是一亮,卷轴是横轴,两端的轴木同样也是用血龙木打造而成,但是经过岁月的侵袭,血龙木原本亮泽的颜色已经变得有些沉重。
唐豆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摊开了横轴,跟贺斌并排站在了一起,贺斌弯着腰轻声的咏读了起来:“端午祭……独行吟而卓立兮,赋诗篇以抒情。投汨罗以憎世兮,傲尘世之风清。揖先生之芬芳兮,悬日月之光明。叹屈子之忠魂兮,端后生之品行。驱龙舟以寻觅兮,意诚恳而思深。洒雄黄而作诔兮,祛魑魅之恶瘟。纫蕙兰以为佩兮,历佳节而常新。扬九州之神魂兮,复大汉之文明。好文采,呵呵,祭文下面竟然还有曹操的官印,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呀。”
贺斌感慨一番,直起腰来望着唐豆抚掌大笑:“甭管这篇祭文是不是曹操亲手书写的,只要这篇祭文确实是从汉代传下来的,让他们随便拿去做什么碳十四、钾氩法、热释光检测,保证让小棒子们没了脾气。他们小棒子的江陵端午祭不过才千年的历史,咱们手中有汉代这篇祭文在,就足以证明咱们的端午节传统已经有一千七八百年了。”
唐豆点了点头,曹操这篇《端午祭》他已经细心的做过了做旧处理,用任何检测方法都可以证明它就是从汉代流传下来的文物,仅这一点,就已经完全可以封住韩国人的口了。
不过话说回来,唐豆这篇祭文还是作假而来的,这多少让他有点耿耿于怀。
由于时间仓促,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寻找其他的证据了,唯有用古人说古这个办法来解决。其实他在请曹操作这一篇《端午祭》的时候,曾经认真的询问过曹操这个年代是否有过端午节的习俗,曹操给唐豆的回答是肯定的,如此唐豆在做这一幅《端午祭》的时候才没有什么愧疚。
这时,贺斌突然止住笑声,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在茶几前来回踱了几步,喃喃自语道:“不过……我怎么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
“哦?”唐豆望着贺斌,多少有点心虚。
唐豆虽然知道自己做的旧无人可以分辨出来,也经受得住任何方法的检测,可是如果有硬伤,那可就是摆了天大的一个乌龙。
贺斌毕竟是经营拍卖行的,见多识广,他在盯着那篇《端午祭》转了几圈之后,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问题出在这。”
贺斌伸手指向祭文后面曹操那一方官印,抬头望着唐豆说道:“据我所知,自唐代以前是没有文人墨客在自己的文章书画上留下钤印的,而偏偏的这篇祭文却被加盖了曹操的官印,此事透着蹊跷。”
闻听贺斌原来是这个疑惑,唐豆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贺斌不解的望着唐豆问道。
唐豆笑着摇了摇头,望着贺斌说道:“斌哥,你说的那是普通文人墨客所做的风花雪月。曹操是什么人?他是大汉的丞相,这幅《端午祭》上加盖的是官印,而非他自己的私印,这说明这篇祭文是在端午节祭江活动中使用的,这也说明在东汉末年我国的端午节祭祀活动已经是由官方组织的公开民间活动了。”
“我靠”,贺斌猛地一拍手掌:“那岂不是说这篇祭文的出现更加有力度了?”
唐豆一笑:“应该是这样吧。”
贺斌哈哈一笑伸手攀住了唐豆的肩膀:“好兄弟,看在咱哥俩这么好交情的份上,能不能……”
“不能。”唐豆急忙伸手止住了贺斌。
“擦,你让我把话说完呀。我知道曹操这幅《端午祭》我是肯定没法惦记了,作为补偿,你小子怎么也得给我搞件差不多的宝贝吧?再说了,你把宝贝交给我,卖了钱不还是你的么,我又没占你啥便宜……”
唐豆一头黑线,他的很多东西虽然需要贺斌帮忙出手,可是也不能这样欲无止境呀,那样恐怕会打乱古玩高端市场的秩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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