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记忆残缺了,只记得是朋友,不记得认了姐弟关系啊,何邦维被她这整理袖子的动作小小吓了一跳,心里暗昏。异位面信息普及远逊于这个世界,而他接触到的女人也少,只顾追寻剑道,偶有情丝也是拔剑便斩,在应对女人这方面着实不是熟手。
何邦维轻咳一声:“假期有事。”
瞥了他一眼,王言妙微微仰头,声音有点低:“和男朋友吵架了,最近心情不佳。等下午你们排练好,出去喝点。”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这一句男朋友云云,何邦维心里松了一口气,暗忖道:“喝点?还没尝过这世界的酒水味道如何,可以尝试。”
何邦维做了一个事后看来相当奇妙的决定。
录音室的几个人就在午后的这段闲暇时间里各干各的,贝斯手思考自己的音乐,王伟略献殷勤的和鼓手套近乎。何邦维就在阳光下听王言妙有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男朋友的事情。
“他始终太有棱角,不是说我不让他有原则,但有些事情可以更圆润些。”
“他在燕京,忙啊忙,我都理解,他想更进一步嘛,但总是我打电话给他,总是我去关心他开心不开心,什么时候我的开心烦躁他能来问问。”
“他上次说他有出国的想法,我沉默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委屈。”
王言妙突然一瞪眼,问道:“难道我是没人要啊,非得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作为一个倾听者的何邦维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一剑斩开。”这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了。
“妙啊妙,慧剑斩情丝。”王言妙粗声粗气的学了一句大概是她爸爸的语气,轻叹了一声:“也许正是他不能做我的诗,我不能做他的梦。“
一时,几许愁绪涌上心头,王言妙与何邦维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还是王言妙振奋了下精神,嘴角又涌出了笑容像是暂时抛开了恼人的愁绪:“这赵珐图怎么还不来。诶,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吧。“
也没管何邦维愿不愿意听,王言妙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你知道嫦娥为什么善变吗?“
何邦维看着她期许的目光,略感头疼,只好装着思考了的样子,老老实实回答道:“不知道。“
“因为她叫嫦娥啊,chang’e-change。“王言妙自己说完后哈哈大笑。
何邦维迷惑的默默看向窗外。
录音室里回荡王言妙肆无忌惮的笑声。
“小看你了,笑点这么高?我再说一个!“笑完的王言妙发现冷场,又生一计。
“街边,有一对情侣在吵架。女孩对男孩说,我们分手吧。男孩沉默半天,开口问道,我能再说最后一句话吗?女孩回答,说吧,婆婆妈妈的。“王言妙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起来,然后断断续续的讲完整个笑话。
“男孩说:‘我会编程……’
‘会编程有个屁用啊,现在到处都是会编程的人!’
男孩涨红了脸,接着说道:‘我会编程……我会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笑的不能自已的王言妙看到何邦维还是一脸的不明觉厉,深感无趣。
何邦维则是看着这个自己感觉比较温柔的女孩像个疯子一样的笑来笑去。
两人相顾无言,笑点低和笑点高的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录音室里的贝斯手和鼓手则是习以为常的样子,王伟满脸惊诧暗叹两人一个面瘫,一个神经,开始为自己运作曲子的事情莫名担忧。
王言妙闹够了,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笑时弄乱的头发,然后掏出电话,说:“我给赵珐图打个电话啊,这都快三点了,怎么还不过来。“
闻言,贝斯手方安拿慢慢撇过头,看了眼何邦维没有说话。
挂掉电话的王言妙说道:“他在路上,就要到了。你们要不要先热热手。“
贝斯手方安拿随手拿起贝斯,来了段即兴,节奏感很好,引得旁边的王伟连声赞叹。
方安拿心里微微有点小得意,目视何邦维示意他也来一段。
何邦维瞅了瞅,从旁边拿起一把吉他,刚要弹一曲,突然门被推开了。
快步走进录音室的是一个留有小辫、肤色略黑的青年,他身上挂把吉他,吉他上签着一眼看不懂的名字。
王言妙刚要说话,这人就开口了:“我是赵珐图,也是你学长“,他略一打量就对着拿起吉他的何邦维说道。
“你先弹一段,让我看看能不能胜任。“赵珐图表情有点冷冽,用带着审视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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