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开始郁闷失落,惴惴不安。
……
许庭生第一趟送的是李秀一家人,第二趟,才是黄亚明、付诚、宋妮几个,明明付诚家和黄亚明家都比宋妮家更近,但是两个人坚持着一定要许庭生先送宋妮。
许庭生以为他们要问自己黄家的事,在宋妮下车之后老老实实的等着,怎么圆这个谎,他早已经想好。
但是,他们没有问,付诚从包里掏出一个麻袋,说:“走,套黄贵麻袋去。”
原来他们想的是这个。
黄家。
桌上中午就做好的饭菜依然丝毫未动,黄贵母亲颓然的坐在位子上,不动,警务人员已经来过几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也已经清楚。
事实上,她一直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日子。
至于黄贵,他从中午出去就没有回来,一个连年三十都在外面胡混的儿子,她知道,指望不上了。
黄贵收到消息其实很晚,因为怕老娘打扰,他在外面玩一向是关着手机的。所以,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要更早知道这件事。
直到最后一个人找借口离开,黄贵才觉察事情不对了。
打开手机,无数未接电话和短信让他知道了,黄家生了什么。
黄贵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有些踉跄,是醉,更是因为内心的惊惶不安,对他而言,天,忽然就塌了。
许家的奥迪在他身边停下来。
付诚和黄亚明拎着麻袋和木棍要下车,被许庭生拉住了。“用不着了。”许庭生说。
“许家的?”黄贵看了看车,看了看人,说,“你想干嘛?”
许庭生摇下车窗笑了笑说:“放心,不动你,只是来问你一声,你现在知道你哪里不如我了吗?”
黄贵不吭声。
奥迪车启动,等车走得稍远一些,黄贵才壮起胆子叫嚣了一句:“许庭生,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不大,但是车上的人还是听见了,黄亚明和付诚叫许庭生调头,许庭生说:“算了,他不是那块料。他已经把自己玩废了,不光没能力,连胆气都没有了,没了身边的那群狗腿子,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可惜了,有那么厉害的一个老爹,却培养不出一个像样的儿子。”
“草,你还同情他?”黄亚明不甘道。
“同情也同情不过来啊,现在丽北县内想着要找他麻烦的人,恨他比咱们深多了的人,只怕数不胜数,他能不能剩半条命都还不好说,所以,我们就不必费那个事了。”许庭生说。
“可是,这口气没出,我憋得慌……我这麻袋白准备啦?”付诚郁闷的说。
远远的,一个身影在人行道上晃着。陈玉伦刚陪女朋友在防洪坝放完烟花,先前因为许家而积累的郁闷被缓解了不少,此刻正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
奥迪车上,三人相视一笑。
“就他好了,这小子最近又跳起来了,到处说你家的事,还给宋妮打了一个电话,嘲笑了一番。”付诚说。
“嘲笑我倒无所谓,不过就冲他当初对宋妮做的那事,就冲他不知死活居然还敢打电话给宋妮……上吧。”许庭生笑着说。
“饥渴难耐。”黄亚明说。
汽车急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玉伦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麻袋套了下来。然后,是劈头盖脸的拳脚。
好好的年三十,堂堂渐海大学的高材生陈玉伦,莫名其妙就在半夜的街头挨了一顿。这找谁说理去?
……
送完黄亚明和付诚,许庭生回到家里,大人们已经基本都睡了,大堂里的堂弟妹和表弟妹们正在妹妹许秋奕的带领下围着火盆打牌,守岁。
这时的年,远比日后千里相隔微信个红包要暖。
守岁,守的是岁月,更是幸福。
许庭生也决定守这个岁,一边坐在一旁看着弟弟妹妹们打牌,一边回想着重生之后这半年多的生活,经历的种种……许家,安好,亲人,安好,朋友,安好……那就一切都好。
心里的期盼?
电话铃响,许庭生接起来。
“骗子大叔,你睡了吗?”
“没呀,你怎么也还没睡啊?”
“我和表弟、堂姐他们在给爷爷守岁呢,他们在玩麻将,我无聊就打个电话给你。新年快乐。”
“那你怎么不打啊?”
“我已经把压岁钱输光了。”
“呃,好可怜。”
“还有更可怜的呢,我期末考考砸了,妈妈说下学期一定要给我找家教了。”
“……”
“骗子大叔,为什么你好像在笑?”
“啊……没有啊。”
……
守岁,守的是岁月,更是幸福。
幸福原来这么简单,许庭生接完电话,觉得很幸福。
***
感谢听说要下雨,还有打不来的符号等等好多好多红包的朋友,新年快乐。
今天就更到这了,老实说这部分剧情是我不擅长的,感谢大家的鼓励。下面,就回到原轨道了。春节期间,更新尽量保证。
春节快乐,一定,一定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