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况且的火车上,真正面临分别,文娟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只是还有两个小家伙需要照顾,有他们在身边依偎,文娟低沉的心情舒畅比沈卫国快了不少。因为带着两个孩子,沈卫国提前给文娟拿到的车票是下铺的位置,你火车的卧铺车厢都是三层的床铺,两个三层卧铺,刚好形成一个小小的,像包间一样的空间。
文娟对面的上下铺位也是一对带孩子的中年夫妻的,丈夫住在中间的铺位,妻子抱着孩子住在下铺,孩子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一直没有见到正脸。两夫妻穿着看着还算朴素齐整,面相略显沧桑,有一点菜色发黄,这也是这个年代的人的脸色通病,文娟并不以为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文娟觉得这一家人总有些违和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没有发现因由,只当是自己多心了。这是文娟到底相信自己敏锐的直觉,心里多留意了一下,更加提高了一些警惕。毕竟火车上,鱼龙混杂,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碰到的赵韵涵一样和善没有心眼。
两个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在火车上休息了一会儿就犯困,有文娟在身边拍拍哄哄就睡着了,还是很安生的。待到俩孩子醒来,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了。抱着孩子去接了热水,文娟给他们一个人冲了一杯奶粉,现在俩小东西长了本事,会自己抱着奶瓶,咕咚咕咚的自己喝奶,倒是让文娟又省了一样事情,不用考虑,是先喂老大还是先喂老二了。现在是在鱼龙混杂的火车上,文娟从不敢让两个孩子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内。行李什么的都是学生用的,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丢了只是可惜,两个孩子看好才是最重要的。
“大妹子,你家两个娃娃真可爱,你们可真有本事,现在奶粉可不好弄啊!”对面的中年女人,和文娟儿主动搭话,看这两个白白嫩嫩的,长得一模一样的精致孩子,眼中隐晦地划过一丝贪婪。
“我一个人供养不了两个孩子,是孩子们的舅舅们可怜他们,给他们弄的,也就两罐让孩子好过活些!”因为心中心存警戒,文娟回答的很是保守滴水不漏。
可能感觉到文娟的戒备疏离,中年妇女随意的搭了几句话,就转而不在接近文娟,只是回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又贪婪的看了一眼两个孩子。
下午的时候,两个孩子睡饱喝足挺精神的,文娟儿就陪着他们玩耍,嬉闹。临行的时候,别的没多带,文娟到是给两个孩子带了几个小玩具,由这点看出,她也是个惯孩子的。玩具有文娟自己的两个孩子送的毛绒小熊,沈卫国,亲手雕刻的动物,七巧板之类的,文娟自己引导着,母子三人也玩的非常开心。
或许是在陌生的新地方,两个孩子格外精神,下午也只是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倒是没有睡实。一直到晚间收了火车上的第三次奶粉,两个孩子才相继睡熟过去。这个时候已经是夜晚八点多了,文娟从随身行李里拿出来单独给孩子准备的小被子,给两个小家伙盖上,则是搭着随身的大衣服,靠着火车卧铺上的被子你在两个孩子身边也进去休息。随着对传承心法的深入修行,如今寒暑,对于文娟来说,已经不是特别需要注意的事情了。所以,她放任了自己的这点儿洁癖。
夜渐渐安静下来,冬日天冷,卧铺车厢的人都早早都睡着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悄悄地响起来,那一对中年妇女,抱着孩子起身了,看似是要做点下车的准备一样。他们怀里的娃娃,乖的不像话,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发声,这也是文娟觉得,有些奇怪之处。就像大冷天儿的夜里被抱起来,居然也没有啊一声。
黑暗的夜里,车厢里只有走廊一点儿昏黄的余光,中年妇女对着男的使了个眼色,男人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白色小药瓶,打开瓶盖,另掏出来一张帕子,把瓶子里面的液体往上洒了一些。男人拧好瓶盖,捏着帕子,往文娟方向走去。他走到文娟的床前,探手把那张帕子往文娟鼻翼边捂去。或许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又或许会觉得文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很是有些有恃无恐。
可是,往往觉得最不可能的人才是最能带来变局的,这人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拿过来药品来对付文娟,这个用药的祖宗。什么药,出现在文娟呼吸之内,哪有不被她变认出来的道理。在那个男人拿出来药瓶打开的一刹那,属于迷药特有的味道,就让文娟醒过来,只是对方毕竟有两个人,以防万一,文娟佯装熟睡,比作应变。
在这个男人把迷香的手帕捂向她,把罪恶之手伸向两个孩子的时候,文娟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对这样已经明白身份的人贩子绝不轻饶。在这个男人靠近的时候,文娟已经轻轻扣动了腕上木质手环的机关。这个手环还是沈卫国研究好长的时间才打着出来的,用来给文娟上山的时候防身用的。上面有个做装饰的按钮,按钮里有三根仿若牛毛一样的绣花针,绣花针是文娟用浓缩百倍的乐逍遥浸泡出来的,沾之即倒。没想到文娟在山上未曾碰到猛兽用得上,反而用的这个时候。
在这个男人把手探向她的一瞬间,文娟就立即按动按钮,一根仿若牛毛的绣花针直接射中男人的手,男人只觉得文娟刚有动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手上滑落蚊虫叮咬了一下一样,直接醉酒一般浑身酥软软倒在地。捉贼捉双,问罪拿双,文娟一不做,二不休,在射中男人的一瞬间,即可起身把手对向男人身后的女人,再次按动按钮,同样了,给了女人一针,在女人倒地的瞬间接住了那中年妇女怀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