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跟前。
“说吧,是谁指使你将我军的作战方式送去东来大营的?”
此话一出,所有将军皆是一愣,不过转瞬便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作战方式今早才由众人商讨落实,这参与商讨之人便这营帐之中的他们,并无外人。
所以说,将作战方式泄露给东来之人,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那灰衣男子只是捂着头默不作声,神色却是惊慌。
容沉瞥了阿南一眼,阿南顿时抽出长剑,贴上了男子的脖颈。
男子浑身一个激灵,脸色一片苍白。
“王上,在座的可都是南翎的老将,各个忠肝义胆,倒是王上身边的这位新冒出来的军师,来历不明,指不定就是敌国奸细。”诸葛方忽然开口道。
说着又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灰衣男子。
会议男子抬眸,对上诸葛方凌厉的眸光,吓的缩了缩脑袋。
云离被莫名安了个罪名,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悦。
然而容沉没开口,她便也不反驳。
那灰衣男子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他忽的抬起头,手指指向云离,煞有其事道:“是他,是他指使我的,王上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云离眉头一挑,有点意思。
“果然是你!好你个军师,竟是敌国奸细,来人……”
“且慢。”容沉冷声打断诸葛方的话,“诸葛将军急什么,话还没问清楚呢。”
诸葛方眉头微蹙,“还不清楚?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有假不成。”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容沉眉眼深邃,意味深长道。
刚说完,帘子又被掀开,少辛沉步而来。
他看向容沉,又瞥及容沉身侧的云离,黑眸间闪过一丝诧异。
定了定心神,少辛开口道:“启禀王上,此人乃三营李将军手下新进的一名士兵,是从小河镇招来的,家中只有一个染病的老母。”
那灰衣男子一听脸色骤变,他整个人颤抖起来,似乎很是恐惧。
“李将军?”容沉视线一转,落在那李将军的身上。
李将军眉头一皱,起身连忙抱拳道:“王上明察,末将手下士兵没有上万也上千,自然不可能各个都认识,若此人真是末将手下,那末将自知难逃罪责,识人不明,请王上责罚。”
虽是请罚,却将通敌之罪撇的干干净净。
“李将军稍安勿躁。”容沉淡淡开口,说着又看向少辛,“你接着说。”
少辛点了点头,“属下去了小河镇,找到了此人染病的老母,如今已经安置在了镇上医馆。”
灰衣男子重重一怔,“不可能,我母亲她没事?”
说完又惊觉不对,连忙闭口不言,神色慌张。
容沉眯了眯眸子,“看来让你办事之人是拿你母亲威胁与你无疑了,如今你母亲已经被安置好,你已无后顾之忧,从实招来,本王可保你母亲安然无恙。”
灰衣男子似乎在挣扎,还未开口,一旁的诸葛方冷冷道:“王上就那么相信军师?”
“诸葛将军是在担心什么?”容沉凉凉回道。
诸葛方一怔,眼底闪过一丝肃杀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