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和裴星瑶的?真是让人生不出半丝期待。
慕夜廷转头看她,神色里讥讽毫不掩饰,“抱歉,面对你,我硬不起来。”
脸色唰地惨白,裴星瑶如同被甩了一耳光,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跌落在地上,什么都不剩了。
硬不起来,那他面对夏阑珊,就可以夜夜笙歌,疼入血肉吗?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眼里一点一点染上夜色的冷光,最后,沉凝成了最阴狠的一抹暗芒。
慕夜廷把顾乔送回到医院,把车钥匙拔出来,丢回给裴星瑶。
她一愣,“你不回去吗?”
他开的是裴家的车,自然要回裴家去的吧?
慕夜廷神色凉凉的,“戏演完了,落幕了。裴小姐。”
“我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
慕夜廷看了她一下,下车,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晨光微熹的黎明中。
裴星瑶一个人坐在原来的车里,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在守着一座被他抛弃的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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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业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
慕夜廷眉宇之间皆是疲惫,见佣人还守在卧室门外,他轻声问道,“她醒来过没有?”
佣人摇了摇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厨房里我熬了一点粥,要不要给夏小姐端一点上来?”
“是什么粥?”
“燕窝粥。”
“去拿来吧。”
慕夜廷一直等在门口,佣人把粥端上来之后,他才亲手接过来,“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是。”
他稳稳地端着那一碗温热的粥推开卧室门。
床上的人还在睡觉,连姿态都没有改变过。
慕夜廷坐在床边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听到咕噜咕噜的肚子抗议的声音……
就是从她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他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粥,弯腰轻柔地凑近她,“饿了?起来吃东西吧。”
夏阑珊:“……”
他的呼吸还是那么炙热,如小刷子一样挠着她的耳蜗。
夏阑珊的手收紧,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眼睛却没有睁开。
这个小动作被慕夜廷尽收眼底,他略微愣了愣,然后伸手去抱她。
手臂搭上她腰身,胸膛轻轻地贴了过去。
然后……明显地感觉到了她浑身僵了僵。
可眼睛还是闭合着,只是睫毛颤得更加厉害了,如一片在秋风中瑟缩的枯叶蝶。
他的手臂顿在那里,五指张开,在空气中蜷了蜷指尖。
然后用下颌摩挲过她柔嫩的脸颊,“你安心在这里住着,我们……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知道了吗?”
酥麻的字眼钻进她的身体里,夏阑珊下意识地把胸前的钥匙捏得更紧了。
眼角隐隐有了一点湿意,她咬着唇瓣,不让它掉落出来。
慕夜廷抱了她一会儿,感觉她还是不肯睁眼,最终心里叹息了一声,起身,“早餐在床头,我去一趟叶家,如果你有事,随时打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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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阑珊到中午时分才起床,床头的那一盅燕窝粥已经凉透了。
她洗漱好了下楼,佣人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跟在他身边,她换过太多住的地方,佣人也见过很多个,早已记不清他们每一个长什么样子了。
这个阿姨自我介绍,“我姓刘,小姐以后叫我刘嫂就好。”
夏阑珊点了点头,坐过去,拿起勺子努力喝汤。
她不想吃,肚子里的孩子总要吃的。
刘嫂见她神色有些恍惚,也不好多问,只尽责道,“先生出去之前吩咐说晚上才会回来,小姐有什么事的话,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办到。”
“谢谢。”
吃饭的时候还是不习惯旁边有人看着,夏阑珊让她自己忙去了。
简单地喝了一点汤,她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这座房子是欧式别墅,装修很奢华。
她安安静静地抱着枕头看向窗外——
原来昨晚,京都也下雪了。
不厚,但是也堆了薄薄的一层在树梢上,迎风欲折。
想起在爱尔兰的时候,他抱着自己,在初雪的夜晚走了很久很久,一步一个脚印,安稳又踏实。
此刻再想起来,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果然……是不是真的很多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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