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才怕鬼。”我反击,不愿示弱,只可惜,黑暗缓冲了我甩给她的凌厉一瞥。
“果然在害怕么?”一抹低回的嗓音附了过来,跟着靠近的还有坐在旁边的司天浙,熟悉的气息温润可感,令人心底微漾,他轻笑,声音含着红酒沁甜的清香,“嗯,这是你最可爱的缺点了。”
我脸庞一热,指尖却转瞬被一丛温度覆上,我下意识一躲,反被他紧握,进而轻柔安抚,将一切冷意和恐惧驱散,转而注入一种坚定感。
若不是他的热度给予,我恐怕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凉。
温度传递,我渐渐放松了握紧的指节。
猝然,颈边却像是感受到一阵凉风,还未反应,一道冰冷竟直直贴了上来,如湿滑黏腻的蛇。
“啊——”我失声惊呼,一下扑进近旁的怀抱。
“怎么了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令sara吓了一跳,无奈光线太暗,她只好磕磕绊绊地来到我身边,惊疑不定地询问。
“噗哈哈哈哈哈……”暗影里爆发出隐忍不住的笑声。熟悉的嗓音将我的理智拉回。
——该死的商荇榷,居然偷偷潜到我沙发后面吓我!
这下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我愤然起身,恰在此时——灯亮了。
sara看我一眼,几乎是同时。两人极有默契地迅速抄过沙发上的抱枕,在商荇榷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不由分说朝他的位置砸过去。
他抬臂一挡,没有躲过挨打的命运,抱枕在他臂上砸出闷闷的声响。
“喂喂——”
挨了我们一人一下之后,商荇榷沿着沙发外围迅疾逃离。企图躲开我和sara的不断追打。
短暂一顿,我看向sara,挑挑眉,两人紧接着绕过沙发冲他走去,并不打算就此停止。
“喂你们两个太野蛮了吧……”眼见又一下砸来,他单手撑住沙发靠背,长腿一跃便轻松翻过沙发跳到了另一边去,商荇榷一边躲避一边不悦道:“即使是男人都没有你们这么粗鲁好么?”
“温柔,也要看对什么人——”话音未落,我手中的抱枕冲着他的脑袋径直掷去。
由于我们的追逐打闹。屋内一时混乱,俨然不见丝毫方才或优雅曼妙或诡异可怖的氛围。
混乱中眼光交错,我的视线不期然间闯进司天浙带笑的眸子,光影沉落他眼底,竟是温柔宠溺到令我一滞。
*
第二天一早,在刺目的明光中睁开眼睛,我的脑袋里便接踵而来一阵仿佛重物袭击过的钝痛。
“早上好。”
低醇如午后奶茶般丝滑韵致的嗓音远远递来,我循声望去,窗口耀眼的亮度令我禁不住抬手挡在额前,眼睛眯起。
下一瞬。窗帘被稍稍拉了下,遮住一部分阳光,我视线对了对焦,见司天浙向我床边走近。同时将一杯温热的巧克力拿给我,“先喝掉它,可以解酒。”
解酒?
我疑惑蹙眉,却未接过杯子。
的确,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和宿醉后一模一样,可我记得昨晚明明没喝多少酒。还不至于达到令我人事不省忘记前因后果的地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我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客厅,但这里分明是卧室的样子,我是怎么睡着的?
司天浙了解我脑海里疯狂叫嚣着的问题,轻声解释:“昨晚,我们喝的是sara的调酒。”
sara?问题出在sara身上。
“她人呢——不,他们人呢?”我有些急切。
“离开了。”司天浙淡然道出:“现在整间房子里就剩我们两个。”
未及询问,他将一个信封样的东西递了过来,“这是sara留给你的。”
我刚要接过,他却长指一旋,信封反被收了回去。
“先把这个喝掉。”他悠然看着我,显然比我要有耐性。
我二话不说,当即拿过他手中的白瓷杯,在他隐含笑意的眼神中抛形弃象地将一整杯巧克力灌了下去。
“真听话。”他拿走我手中的杯子,奖励般地将信封递上来。
懒得与他多作计较,我看向手中信封,上面有着“留织”的字样。
我拆开来,心中的一团疑问在看到她第一行字的时候转而便被蓦然涌来的窘迫感所取代。
“亲爱的小留织:
美好的清晨,愿你是在高大帅气的梦中情人司天浙先生的臂弯里醒来的。”
这恶俗的形容词!
我努力掩去面上的不自然,所幸这封信件上sara明确标注了是给我的,所以司天浙绝不会私自拆开来看,否则——
我决然不敢想象此时此刻该如何面对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