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微笑道:“只是试试而已,另外,她没有中邪,但心生邪煞,污浊塞心窍。”
“不懂。”黄芩芷撇撇嘴。
“如果你能懂了,那岂不是成了小神婆嘛。”温朔调侃道。
“那,承认自己是神棍了?”
“明白,正所谓夫唱妇随,以后我会教你的,咱俩一起修行玄法,阴阳相济,双宿双飞……”温朔露出了一脸贪婪的神往之色,道:“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呸!”黄芩芷啐了一口,旋即问道:“宋老院士,知道你是玄士?”
温朔点点头,道:“是啊,不然你以为,老头儿凭什么和我这么个毛头小子,隔三差五打电话探讨交流?凭什么,咱们公司开业能请来一位院士到场祝贺?”
“不要再说了……”黄芩芷忽而神色一黯。
“嗯?”温朔愣住,心里忽而想到了一句话,所谓女人心海底针……
这好端端的,怎么了?
黄芩芷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略显突兀,便歉意地苦涩一笑,略显伤感地说道:“温朔,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你是一个神秘的玄士,因为那样的话,会让我觉得你不真实,太虚伪了,和我之间的距离太远。而且,我会觉得,你以往所有的努力,你所展现出的能力,你所有的成就,都被玄士的神秘掩盖了,你能有今天,完全因为你是一个玄士。”
“这……”温朔立刻明白了黄芩芷这番话的意思。
与此同时,他也愈发喜欢、钦佩、尊敬黄芩芷——她对于玄士、对玄法这种神秘的存在,也好奇,却没有为此迷恋、仰慕,而是在第一时间与现实联系,并做出了最切合实际的比较,想到了更深、更远的层面。
几乎所有认识温朔的人,都相当钦佩、赞赏温朔的眼光、头脑和其个人的能力、胆识等等。
毕竟,他的成功是那么得耀眼,他的付出,有目共睹。
但如果,当所有人知道了温朔是一位玄士,身负神秘的玄法时……
那么,大家都会忘却温朔的努力。
他能有今天,完全是靠玄法得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来路不正!
这是人之常情,人之通病——就像是社会上很多人无论是出于公平公正,还是狭隘妒忌心理,对一些成功人士的评论那般,某人如今的风光和成就,不是他多么多么有能力,而是他爹如何,他妈如何,他家里如何如何,甚至他媳妇儿、岳父怎样怎样,所以他才能够成功,否则……
而玄法神秘莫测,更是有着足以令人无限想象的异常能力,又怎能不让人去忌惮、去嫉妒、去腹诽?
想到这里,温朔也不禁生出了一丝失落和挫败感,他挠了挠头,道:“芩芷,其实你我都清楚,即便是没有玄法,凭我的能力,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但我也必须得承认,如果没有玄法,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创下现在的事业成就。你我也许不会相识,我这辈子或许就只能待在东云那座小城里,混个百万富翁就觉得了不起,很知足了。”
黄芩芷点点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和期许。
“但我已经修了玄法,肩上有了传承的责任,而且有这份能力不用的话,那才叫虚伪,也是浪费。”温朔笑道:“就好像你身后,有爸爸妈妈,有那么大的一个家族,难道傻乎乎地为了所谓的个人能力而利用?”
黄芩芷笑了,是这么个理儿。
虽然玄法诡异神秘,但如果摊开了讲的话,无非也是一种助力罢了。
“我不会滥用玄法为祸,偶尔以玄法行善,这就行了。”温朔点了颗烟,道:“那,你我都没必要,在这方面纠结了,总不能让我自行废了修为吧?”
“是我想得太多了。”黄芩芷之前心头刚刚生出的一些纠结,被温朔轻松化开,神色轻松地说道:“你不是还要去找马有城先生吗?快去吧。”
温朔一拍脑门儿,道:“还真是,我这一出去中午肯定回不来了,代我向彦经理道歉,等晚上……算了,下次我确定有时间吧。”
“嗯,去吧。”
下楼往门口走去,坐在前台位置的刘茵茵赶紧站起身来,脸颊上泪痕未消,强露笑颜道:“董事长,您好。”
“啊,你忙你的,忙你的……”温朔委实有些受不了这般待遇,加快了脚步往外走,不曾想刘茵茵见他这样,以为他还在生气,立刻便流出了泪水,哽咽着说道:“董事长,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了。”
温朔骇了一跳,赶紧扭头陪着笑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生气啊,你别哭,别哭了,那个,我还忙着呢,再见啊!”
言罢,他推开玻璃门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