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言,时而探头探脑地看看专家们勾勒出的草稿图纸,时而被某位专家皱眉不满地瞪两眼时,便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耻磨牙,仰着脸嘟着嘴无所谓……
这个魁梧肥胖白净的家伙,自然是温朔了。
只要能学到这些专家们的经验和知识,温朔才不在乎他们的心里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反正老子长得壮,脸皮也结实!
反正,有杨景斌做挡箭牌!
再说了……
如果不是老子解决了尸煞,就你们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贸然进入被打开的古墓里,有多少都得被尸煞给撕碎!
英雄可无名,这是伟大!
英雄得点儿利,且不会损失别人的利益,这叫理所应得!
没人会为温朔做辩解,因为所有人都不知内情。而知道内情的杨景斌,也如绝大多数人的劣性弊端那般,在很多事情上会犯一种片面性的错误——你做无名英雄是应该的,我们知道的话会感激你的;但无名英雄如果还想得到点儿补偿,哪怕是一分钱,你都不该要的,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不是英雄了!
很可悲,很混账的逻辑。
却已经形成了一种固有的、普及化的思维观念。
当然,温朔压根儿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在他看来,只要合乎道理,该是自己的就必须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不违反道德法律,不强取豪夺造成别人的损失,那就该赶紧下手抢成自己的!
在大家神情肃穆、紧张的关注下,准备工作完成。
两辆吊车启动。
相距十米的两条笔直的,深大三十余米的墓道中,发出了吱呀吱呀的摩擦声。
拖拽着巨石的钢丝绳绷得紧紧的。
所有人都撤离到了安全线以外。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占地近万平米的考古现场,除了吊车引擎的轰鸣声和钢丝绳绷紧用力的颤声、墓道内的摩擦声……没有了别的声音。
温朔站在神情激动的杨景斌身旁,皱眉思忖着什么,继而小声问道:“杨老师,您真的确定,墓室里面没有别的机关设置了?”
“嗯?”杨景斌愣了下,继而点头又嗯了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温朔大出了一口气,道:“一会儿我先进去……”
“不行!”杨景斌神情严肃,不容置疑地轻声斥道。
这几天温朔在考古现场,不光是经常围着专家组打转,认真倾听学习专家们的发言讨论,还是考古现场最忙碌的人,他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了每一个地方,每每拖出一块巨石,他就会欢蹦乱跳如同一只变异的大号肥兔子似的,先行冲进去观察情况。
最初大家还都钦佩赞赏他,活跃、主动、抢着干活儿……
这样的人很难得啊!
也很容易被人私下嘲讽蠢货——古墓里面,天知道会突然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跑那么急干什么?
但后来,大家渐渐地厌烦了这家伙,因为他在考古发掘的实际工作方面,简直没有一丁点儿的经验,虽然不至于给大家添乱,但活蹦乱跳的却没有为考古工作带来大的实际帮助。
那你在这儿蹦跳个啥?
连带着,很多专家和专业的考古人员,对杨景斌的印象观感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这就是你的学生?!
这就是你,第一次以权谋私带来的学生!
杨景斌对此哭笑不得,又不好做什么解释,更不能去阻止温朔的行为。因为温朔告诉他,考古发掘的工作进展太快,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去消除沉寂两千年的古墓中,必然存在的浓重阴邪之气,从而尽可能避免考古人员受阴邪侵害的风险。
这理由,不能公之于众,偏生让杨景斌感动感谢,并甘愿替温朔挡子弹,背黑锅。
其实温朔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收集阴邪之气。
难得的机会啊!
这么大的古墓,而且是汉时的列侯墓……里面积累沉淀的阴湿、阴邪之气简直就像是一座大宝库,尤其是尸煞钻进古墓中待了好多天,更是影响到阴湿、阴邪之气,产生了质的变化,阴湿气息全无,尽化为阴邪,且带有煞气。
温朔琢磨着,等把主墓室打开,收集了所有的阴邪之气后,够不够把小青养大成人?
够不够,直至老子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