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两个孩子相处了大半年,对方一个动作就能明白意思。苏健偷眼看了苏任一眼:“真的?”
苏任大喜:“自然是真的,为父说话从来算数!”
蔗糖是苏任无聊的时候用甘蔗熬出来的,颜色不好味道更没法和后世的白糖、冰糖之类的相比,但在那个时代已经是很诱人的东西。苏任弄回来的不少,送给刘彻一些,其余的全都储存在家中,准备提炼白糖。大半年时间用去一部分,就剩下几块了。今日为了哄儿子高兴,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东西能用。
有了糖做引子,到了当天晚上,苏健已经正式喊苏任父亲了,苏任激动的抱着苏健狠狠的亲了两口。
夜深人静,该睡的睡了,该值班的还在值班。苏任大汗淋漓的从绿倚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导气。绿倚一个翻身,如同八爪鱼一样又把苏任裹了起来。
“你饶了我吧?再来几次我就死了!”
绿倚嘿嘿一笑:“谁让你欠那么多?这一次我全都收回来!”
“啊!那你杀了我吧,与其被你折腾死,倒不如杀了痛快。”
“我可不舍得,本来还有个念想,杀了就什么都没了。”绿倚将苏任抱的更紧,恨不得钻到苏任身体里面去:“皇帝真的要将公主嫁给健儿?如果健儿娶了公主,是不是就得住到长安来?”
“嫁公主的事情是肯定的,至于住不住到长安那就得看健儿自己的本事了,若是能说服公主和他回都江堰,想必皇帝应该没有什么意见。”
“来的路上,我听说长安城不安稳,路过温水的时候,冲虚道长让我带了两车东西给你,已经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不会真的要出事吧?万一……”
“我能出什么事?元山盗厉害不,还不是被你男人一张嘴就平灭了?长安城的那些人还能有元山盗可怕?”
“你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不怕,你如今身后可有很多人,我们母子,冷月妹子母女,还有你那个大夫人等等一群人,若是你出了事,我们的天就塌了!”绿倚又往苏任身上挤了挤,紧紧的将苏任抱住。
摸着绿倚光滑的肌肤,苏任不说话。说起来绿倚今年不过二十,放在后世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可在这里不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还是几万僰人的主心骨。虽然有苏任在背后支持,但很多事情还需要她处理。僰人的未来全都系在她一个人身上,担心是必须的。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静静的躺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苏任觉得对身旁这个女人亏欠的太多,不由的又抱紧一些。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多少天以来,冷月刚生完孩子,董倩又怀孕了,苏任做了和尚。如今有送上门的肉岂能这么放过?绿倚感受到了苏任的动静,猛然翻身爬到了苏任身上。
绿倚母子来长安是太皇太后要见见未来的重孙女婿,进宫拜见自然不能延缓,何况太皇太后的时日也不多了。给皇帝写了一份拜见的奏疏,得到允许才能觐见。绿倚按照道德和律法不算苏任的妻妾,她没有觐见的资格,所以苏任亲自带着儿子苏健进宫觐见。
太皇太后窦氏已经病的不能起床了,听说重孙女婿来了,硬撑着坐起来。伸出枯树一般的手上上下下将苏健摸了一遍。苏健很给苏任长脸,礼节、说话、规矩竟然没有一丝慌乱,这让苏任对自己这个儿子有了新的看法。
摸完了苏健,窦氏咳嗽着冲侍女挥挥手,侍女连忙将一个盒子递到窦氏手边。窦氏拿出一块玉佩,亲手给苏健带上:“好!这孩子是个有福之人,苏小子,这个重孙女婿吾认下了!”
苏任连忙叩头:“谢太皇太后赏赐!”
没敢在长乐宫就留,怕打扰太皇太后休息。又去了长庆宫、永安殿见了太后和卫夫人,苏健的表现堪称完美,得到了大汉朝最有权势女人的一致好评,这让苏任放了心,苏健娶公主的事情就算定下了。
苏任本不打算去见皇帝,临出宫的时候刘彻派刘吉庆将苏任叫住,一见面刘彻便道:“真是可惜,朕派人去抓的时候,刘宏正好不在,又被他跑了!”
苏任深吸一口气:“陛下不用懊恼,刘宏如今已成丧家之犬,在大汉他是没有立足之地了,跑了也就跑了,接下来陛下应该继续下一步动作,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还要再说,突然钟声大作,刘彻只听了一声便跌坐在地,愣了那么一秒钟,旋即嚎啕大哭:“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