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呵呵,谁说不是呢!自老夫认识苏小子到现在,能让他吃亏的人不多,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倒也没死几个,大概有六七人吧!”
“六七人就不少了,长安乃是国都,陛下身边,如此明目张胆攻打当朝官吏的也绝不是一般人,执金吾和廷尉可有消息。”
“哼!”灌夫冷哼一声:“指望他们抓住那些贼人,魏琪候觉得可能吗?倒是苏小子让我奇怪,这都几天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不像他。”
窦婴笑了笑:“等着吧!快了!”
两人聊的正好,门子禀报淮南王郡主求见。这让窦婴和灌夫同时一愣,要说朝堂上谁与刘凌没关系,除了他们两个别人绝不敢否认。刘凌亲自登门完全出乎窦婴的预料。
“可说有何事?”
门子摇摇头:“没说!”
灌夫道:“那就不见!这女娃咱们还是不要走的太近为妙。”
窦婴想了想,忽然笑了:“呵呵,老夫这下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明白是何人与苏任为敌,何人敢如此针对苏任!”
“何人?”
窦婴指了指门外。灌夫侧过身朝大门口看了看,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却明白了窦婴的意思:“你是说……”
窦婴点点头:“我听说苏任在离开淮南的时候,打着陛下的名义骗了淮南王三万金,更收留淮南王不被重视的孙子,这些事情淮南王嘴上不说,心中恐怕对苏任恨之入骨。”
“淮南王真敢这么干?”
窦婴一笑:“只要不留下罪证有何不敢干的?”
在魏琪候府门外等了好一会,看见门子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刘凌便猜到了结果,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去丞相府。
丞相府与魏琪候府在两个相反的方向。既然主人了话,驭手只得慢慢的掉头,然后再往西去。
丞相府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隔着两条街就能看见排着长队准备面见丞相的朝臣。有些认识刘凌马车的,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偶尔还有低低的贱笑,不认识的也向旁边人询问,怎么这辆马车竟然不排队?
能在丞相府做门子,眼力绝对差不了,看见刘凌的马车,立刻跑过来,笑呵呵的帮着刘凌揭开马车帘子。
刘凌微微一笑:“丞相可在府上?”
“回郡主的话,丞相进宫了,尚未回来。”
“哦!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门子始终带着微笑,看着刘凌的车马走远,依然站在原地:“郡主放心,等丞相回来,小人一定禀报!”
刘凌在车内冷笑一声:“躲了!这田蚡还真是个滑头。”
马车出了西街,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车夫停下了车:“主人,还去那?”
“回府!”
蓝莓园是刘凌的在长安的家,而且在城外,需要从南门出城。倒是没有遭受什么样的阻拦,马车顺顺利利的出了南门。刚刚上了一到土坡,忽然剧烈的晃悠了一下,差点让坐在车内的刘凌摔倒。刘凌怒了,都不整理自己被摔歪的髻,道:“怎么驾车的?回去自领三十鞭子!”
驭手非但没说话,而且还停下了车。巨大的声响震的刘凌耳朵都要聋了,驾辕马更是嘶鸣不以,若不是驭手死死拉住马缰,马匹指不定受惊跑到那里去。
不等刘凌问,随身的婢女已经揭开车帘,脸色傻白:“主人,这……”一只手指着前面,半天没说话。
顺着婢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道粗壮的烟柱腾空而起,直冲云霄,蔚为壮观。刘凌看了半天,正要感叹,却现冒烟的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哪里可是咱们家里?”
婢女缩着脖子眼泪已经流到了脸颊:“正是咱们家,主人,这,这到底生了什么事?”
等马车以最快的度回到蓝莓园的时候,整座庄园都在燃烧,熊熊烈火吞噬了一切。家丁和仆役慌乱的救火,然而火势太大了,就那黑烟已经呛的人不敢接近,更不要说炙热的火焰了。管家满身泥水,眉毛和胡子已经没有了,头也卷了起来,几步扑倒在马车前:“主人,主人……!”
“起来,怎么回事?”
管家连忙擦了擦眼泪:“小人也不知道,一声巨响,整个庄园就飞了起来,若不是当时小人正好在门外,这会指不定就见不到主人了。”
看着浓浓的黑烟,望着熊熊的烈火,刘凌嗅到了浓郁的硫磺味。闭着眼睛,双手扶着车帮:“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