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不听为好,有什么事情,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我。”
荆棘点点头:“会找你的。”
赢广济黑着脸,瞪着苏任:“别忘了,你还对我有个承诺没有完成。”
“有吗?什么时候?”苏任扭头看看黄十三和蛮牛。黄十三连忙摇摇头,蛮牛很实诚的点点头。
“哼!我也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你,不怕你毁约!告辞!”
来时一阵风,走时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废话,十几匹马很快消失在晨曦中,只留下一串串的马蹄声,外加荆棘爽朗的笑声。
卫庆和侯勇一脸疑惑,两个人甚至听不明白苏任几人话里的意思,但是两人谁也没问。东面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太阳很快就会从地平线上升起,温暖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露水和潮气慢慢升腾起来。前面的树林隐约其中,分不清那里是路那里是田地。
一队人马无聊的穿行在官道上,走的不快不慢。卫庆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苏任看着卫庆的脸色想笑:“告诉你吧,那两个就是瘟神!”
“何为瘟神?”
“瘟疫知道吗?瘟神就是天上掌管瘟疫的神仙,天帝觉得那里的人不好,就会派瘟神将瘟疫降下来,明白没?”
卫庆倒吸一口凉气:“他们……”
“乌木崖听过没有?”
“他们是乌木崖的人?”
苏任点点头:“那位赢公子还是身份很高的一位,以后见了他们要小心。”
卫庆郑重的点点头。
骑了一会马,苏任觉得两股之间膈应的难受,招过来马车便钻了进去。白马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兴奋的甩了两下脑袋,表达自己高兴的心情。作为马,没有愿意驼着人跑来跑去的,不管是千里良驹还是只能拉车的驽马。白马对自己这个主人很满意,趾高气昂的从别的马匹面前跑过,显示自己的高贵。
真的没有人来送苏任,这让苏任很生气,好歹也是衡山国的使者,刘赐不来总得有个像样的代表吧?离城十里,苏任甚至等候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看到有人相送。
冬日的太阳,即便是在江淮温度也不是太高,这个时节最适合的就是赶路。这一天,走走停停,快到晚上的时候,苏任才从马车里面出来。睡眼朦胧的问黄十三:“到了什么地方。”
黄十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蛮牛左右看了看:“此地乃是皖城地界,今晚恐怕到不了皖城了。”
“皖城?离我的江苏城还有多远?”
“明日中午就能到!”
“下令休息,咱们不进皖城,不想看那些家伙的白眼!”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侯勇带人开始布置营地。百十口人,营地不用太大,这里是衡山国境内,也没有什么危险。一片树林就是他们的落脚点,旁边就是河,干粮自带。有水有吃的,艰苦些没有什么。苏任为了这次旅行准备的很充分,既然衡山王刘赐不地道,他苏任自己掏腰包让跟着他出来的这些人吃饱喝好。
一只活羊被现场宰杀,在军卒们兴奋的嚎叫声中,点起篝火。苏任亲自上手,为那些人烤全羊。他的手艺很差,半生不熟就被抬了上来。每五个人一小坛子酒,再有一二斤羊肉,对兵卒们来说已经是人间美味了。就这一顿饭,苏任便将这百十名军卒彻底收买了。
刘赐皱着眉头,喝进嘴里的美酒总是感到苦涩。自从苏任走了之后,他便愁眉布展,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总觉得事情不好。奚慈三两步跑进来,在门口差点被门槛绊倒,就在内侍准备扶一把的时候,奚慈神奇的站稳了。内侍从来没见过这位老国相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不由的多看了奚慈两眼。
“怎么样?”刘赐连忙扔下酒杯,急切的问道。
奚慈一脸笑容:“淮南国已经答应了,只要苏任抵达寿春,要想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刘赐长出一口气:“本王这个王兄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干,幸亏有他接手,要不然本王还真不知道该如初处置,这个人太邪,什么事情都置身事外,但每件事都有他的影子。”
奚慈点点头:“大王,虽然此事有淮南王接手,但咱们始终还是得防一手,万一淮南王做事不密,被人知道,以淮南王的秉性,定然会推到咱们头上。”
刘赐连忙点头:“以国相之见,咱们该怎么办?”
奚慈左右看了看。刘赐一挥手,将所有人赶走,两人在房间里密议,谁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